田秋香瞪大了小小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男人如鷹般的眼眸,軒轅琛他瘋了麼?做什麼忽然吻住她?
因着驚詫,田秋香抱住白布條的手瞬時一鬆,她雙手撐在軒轅琛堅硬如鐵的胸膛之上,貝齒開啓想要開口喚他一聲。
誰知,她這一開口,軒轅琛的靈舌因此毫無忌憚地滑進了她的檀口之中,不斷翻攪起她的馨香來,而他的鐵臂更是張狂地將她圈緊,他一手禁錮住田秋香的頭部,一手攬住她的腰身,讓給她緊緊地貼向自己,吻得瘋狂而又熾烈。
田秋香腦中轟鳴一片,雙手在一瞬間僵直起來,竟是停滯在了空中。而她的脣瓣更是變得麻木起來,平時靈巧的舌頭忽然之間似被打了麻藥一般不再動彈,二十任由他肆意地翻江倒海。
“砰——”一陣微小的肉體撞擊大柱發出的聲音在離廊下不遠處的地方倏地傳來。
只見逐月一臉驚駭模樣,整個人撞擊在了殿宇的大柱之上,他背部靠着島主,小腿直髮軟,身子欹斜不堪,他伸手抖索地指着前方擁吻的二人,語不成意,詞不搭句地顫抖道:“斷袖、······斷袖······斷袖······“
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他可是從未見過兩個男人接吻的,而且,還吻得這般肆無忌憚,激情似火,明目張膽,這個世界是瘋了麼?這兩個男人是誰?
南宮景軒本是負手回眸望着北苑的綠色風景,當他看見逐月忽然癱倒在大柱上後,順着他的手指看了過去,之間前方不遠處的廊下,兩人正肆意地擁吻着。
那名男子身穿藍色衣袍,頭束藍色冠宇,一望便知那人是大師兄,而他擁吻的對象,只覺她有着白皙的肩頭,上身的衣衫貌似有些不齊整,而下身的衣衫全被大師兄藍色的衣袍擋住了,他的衣衫雖然看不真切,但是,從她頭頂上方戴的帽子來看,那人當是嶺南國禁宮中的內侍纔對。
他的大師兄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男人呢?那個男人還是太監?
與大師兄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了,從未知,他喜歡的竟是男人?
由於逐月發出的撞擊之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內力渾厚的軒轅琛自然是聽見了,他在聽見響聲之後,鷹眸一眯,以快若閃電般的速度脫下了身上的外袍,衣袍一個飛旋,擋住了南宮景軒與逐月的視線,他鬆開田秋香脣瓣後,輕攪她如柳枝般的腰際,將她旋轉一圈後,他那身寬大的藍色衣袍已然裹住了田秋香嬌小的身軀,將她身前的誘惑全然遮擋而去。
田秋香被軒轅琛吻得七暈八素,完全找不着北。當她那身凌亂不堪春光外泄的衣衫被軒轅琛藍色的衣袍裹緊後,田秋香方纔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一旦清醒,她的臉瞬時燥熱,連帶着紅到了耳根處。
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居然在被男人襲脣時暈乎了過去,說出去還真是丟人啊!
“琛王!”待逐月看清楚藍色衣袍的男子是誰時,驚得一聲仿若天雷,他迅速站直了身子。
琛王喜歡的竟然是男人!這個事實當真是太過恐怖,炸得他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田秋香眉頭一蹙,在聽見逐月熟悉的聲音時,轉眸望了過去,本是望向逐月的視線卻是本能地越過他直接鎖在了南宮景軒雪白的身影之上。
之間他一身衣衫皓白如初雪,純淨且翩然,他立於迴廊之下,陽光灑在他的身後,將他俊挺的輪廓鑲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灼灼其華,他鳳眸睜大,不可置信地凝睇着她,那目光中有震驚有不可置信,還有一絲隱於其內的,讓她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
日頭高高照耀於天上,皇宮北苑之中花木扶疏,在一棵高大的黃果樹之中隱着一個身影,那個身影方纔也看見了軒轅琛與一名太監的擁吻戲。
熾烈的驕陽穿透樹葉的縫隙在他身上投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他在看見廊下發生的一切時,微眯起眼眸,他眸中深邃的含義讓人有些猜不透測。
南宮景軒本是因着大師兄喜歡男子一事而暗自揣摩,然而,當大師兄閃身離開,當那個身着太監服裝的人慢慢顯露容顏時。
他心下的揣摩一掃而空,唯餘那濃濃的心殤鋪滿心頭。
南宮景軒在看見那忽然轉過身子的人兒時,當他看清楚她的容顏時,天地之間瞬時變得黑暗起來,烏雲聚集到了一處,朝他頭頂傾軋而來,仿似暴風雨來臨一般。
她頭戴太監冠帽,小小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他,雖然她的臉色不算紅潤,可是她那精緻的耳垂此刻卻是通紅一片。
這個刻入他心的女子,這個他思念甚久的女子,他終是見到她了,可是,卻是在這樣一番場景之下相見的。
他二人當真是吻得驚心動魄,渾然忘我!
方纔,他記得大師兄與她擁吻時,她的肩頭竟是裸露在外的。
此刻,她身上罩的那件藍色衣袍轉瞬間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劍,帶着破竹之勢,直刺他的心扉,讓他的心在一瞬間,鮮血淋漓。
隱於袍袖中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帶着深厚的力量刺進了他的掌心之中,傳來陣陣錐心刺骨般的痛。
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的是大師兄了麼?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生死相隨了麼?她爲了找到大師兄,竟是不顧生命危險,化身爲太監來找他,她當真是用心良苦!
南宮景軒白衣中滲着清冷之光,他心中雖是翻涌如海,可是面上卻是平靜如常。
田秋香雖是盯着他看,但是,卻沒能讀出他眸中更深一層的含義。
她身穿太監服裝,在皇宮北苑與大師兄擁吻,任誰見到都會吃驚的。不過,吃驚又能怎樣?她被大師兄吻住一事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吧?他又不是她的誰!
軒轅琛鷹眸一眯,他未曾想到念寒會折返而回,想必是自己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太過漫長,他擔心自己出事纔會來到北苑。
可是,方纔的情景,當真有些太過尷尬了。
軒轅琛朝南宮景軒淡淡一笑,喚道:“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