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見那蹴鞠朝自己飛來,遂擡腳接住了球,當她將球在腳下撥動輪迴時卻發現她身側竟是出現了三個身影,那三人分別是念琛、念逸與念寒。
念凡在見到如此場景時,好看的俊眸微微一愣,他這個正牌保護的人沒有去,其他人倒是跑得快。
田秋香瞥了身旁的三人,她自然知道他們想做什麼,然而,她的倔強與驕傲不允許她向任何人低頭,屬於她自己的責任,她就必須自己完成,即便受傷也是如此。
腳心上的傷口隨着她的走動帶着刺骨的疼痛,她咬牙忍住巨痛將腳下的蹴鞠踢給了位置極好的念情,念情見球奔來,旋即一個擡腳將球拿住隨後一記倒鉤便朝泰山派的球門處射了過去。
念情球技精湛,設點精準,只見那蹴鞠猶如破竹之勢朝球門處飛去,準確而無誤地落在了球門之中。
“西華山進一球!”進球之後,西華山弟子扯着嗓子公佈了比賽得分。
進得一球之後,念情回眸朝念香微微一笑,田秋香在看見他那暖若春風般的微笑時直接飛給他一記刀子眼。念情見狀搖了搖頭。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念梅每次得球時,只要念香的位置比較好,她都會將球傳給她,而那不認輸的田秋香自然會完成自己的帶球任務,如此一來一往間,田秋香腳上滲出的血漬已經漸漸滲出了腳底鞋面。而那毒素也在不經意間逐步蠶食起她的身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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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秋香的意志十分堅強,以至於在蹴鞠比賽結束時,她依舊挺直了脊背,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她其實已經受了很重的傷。
蹴鞠比賽是以西華山的勝出而告終,是以,本次華山比試的最終贏家乃是西華山。
三大派比試剛一結束,衆人便起身離開華山。
田秋香不想在這些個男人和女人面前露出弱勢,是以強忍住痛與他們一起下山。
下山時,所有的人都是徒步而行,是以,田秋香走了不一會兒便落在了最後。
雖然她走在最後,但是卻有三個人隨時關注着她的行蹤,這三人中尤以念琛爲最。
“呼呼呼——”
走至華山雲峰時,前方忽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聲響,念琛鷹眸一眯,擡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行走。
這時,衆人頭頂上方飛過一隻海東青,它雙翅如蓋展於身側,以及其雄壯的姿態翱翔於天際之中。
“哪裡來的海東青?”念凡指着天上的雄鷹驚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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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獵鷹只有燕北纔有,什麼時候竟是跑到漠西來了?這裡有海東青出現,那麼說明這裡有燕北國人了?誰是燕北國人?
念琛盯着那海東青眼眸眯了眯,臉上神色未變。念寒只在書上看過海東青的圖像,卻從未見過真物,由於對其力量的崇拜,他也不禁擡頭觀望。
然而,就在衆人擡眸看海東青這一瞬間,一根細繩似靈動的蟒蛇將田秋香的腳踝死死纏住,隨後,迅疾一拉,她整個人便凌空而起了。與此同時,一顆小小的石子迅速封上了她的啞穴,讓她沒能發出一絲聲響。
所有的動作完成在眨眼之間,以至於當念琛反應過來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時已經爲時已晚。
“念香被人抓走了!”由於天空之上出現了熟悉的海東青,是以,他的視線纔會被轉移,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去管那隻海東青,而是先要找到念香纔是。
念凡轉過身去,當他發現身後的念香消失不見時俊眉一皺,低聲喝道:“怎會有人抓念香?莫非是昨天脫褲子那人?”
念可聞言幸災樂禍道:“誰讓她恬不知恥地非要讓人家脫褲子呢?活該!”
念琛看了一眼念可,沒有理她的話,只是對衆人吩咐道:“我們分頭去找,務必找到念香。”說罷,他再次擡眸看了看頭上的海東青,俊眉一斂飛身而去了。
衆人得了命令飛身去尋,只剩念梅與念可矗立於原地。
華山有五峰,分別是東西南北中,其中,南峰最高。不過,華山最高的峰其實不是南峰,而是離南峰不遠處的一座天峰,這一座山峰除了華山派弟子根本無人知曉。
天峰之上薄霧縹緲,崖峰刺天,高聳入雲,陡峭的崖壁看着讓人只覺膽戰心驚。
此時,田秋香的手腕被人用一跳繩子拴在了懸崖邊上的一棵迎客鬆的枝幹之上。她整個身子懸在空中,低頭一探,全是如刀削的山壁,讓人直有往下墜去的衝動。
這樣的場景之下,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畢竟現在不是黑夜。
不過,就算是害怕,她田秋香也決計不會表現出來!
她在被人栓到此處時,啞穴已經解開了。她凝眸而望,發現前方立着許許多多的人,這些人並不是華山派的弟子,他們身着齊整地衣衫,一副訓練有術的模樣,看那樣子,倒是有些像皇宮中的禁軍。
田秋香眯了眯眼,昨日比賽之時她在見到褐衣公子那身衣着時便知他身份匪淺,而今這陣勢更是應證了她的猜測。看來,不僅西華山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那華山派和泰山派也同樣盤踞着許多達官貴人。
不過,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又能怎樣,她田秋香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她平生最不怕的就是這些以身份壓人的人!
她盯着前方那褐衣公子脣角微揚,譏諷道:“即便我死了也改變不了你曾當衆脫褲子的事實。”
“放肆,本公子豈是你這等刁民可以擅自侮辱的?”那褐衣公子本就一肚子的火,而今聽她如此說話更是火上加火,由於心中不爽,他掌力一甩,旋即給了田秋香一個巴掌。
“啪——”
這巴掌聲擲地有聲,分量十足,讓田秋香不禁側過臉去。
“呸——”
田秋香吐出一口血水後轉過頭繼續說道:“你還真是不怕醜呢,昨日那麼多人知道你脫褲子,你竟然還嫌知道的人不多,今日竟是找了這麼多人來進行宣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