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已散去的鱈心蘭在鱈詞的怒吼下終於回到了現實,發現自己身上正爬着一個男人,嚇得尖叫一聲,一把將他推下去,扯了被子裹住滿是****過後青紅交錯的身子,全身顫抖地指着被她推在一邊的男人道:“你、你是誰?你爲什麼爲什麼……”
“心蘭,你怎麼了?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你說皇上從來沒有碰過你的身子,你讓我來好好愛你,你忘記了嗎?”男子不急不慌地對鱈心蘭道,準備再次伸手過去抱她。
“你別過來,你胡說,本宮從來沒有見過你,本宮如何叫你來?你這個無恥之徒,你佔了本宮清清白白的身子,本宮是皇上的女人……嗚嗚……”鱈心蘭委屈地大哭起來,完全忘記了剛剛是如何在這個男人身下歡娛的。
男人搖頭:“你果然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女人,我看錯你了!”
鱈詞怒火沖天,擡手一巴掌打向鱈心蘭怒罵道:“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你卻如此辱沒門楣,鱈家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
鱈心蘭捂着被打腫的臉,撕心大喊:“爹,本宮真的是被冤枉的!”
“誰冤枉了你?”田秋香已經吃完了,和東方睿進了內殿來,冷冷看着鱈心蘭問道。
鱈詞趕緊出去,撲通跪地,滿臉羞愧,老淚縱橫。
那名男子已裝好衣服,跪在了東方睿面前,靜不作聲。
鱈心蘭看到紗幔外的東方睿和田秋香,整個人僵在了那裡,皇上來了?
她這纔想起來,現已夜深,鱈詞何以會出現在皇宮?
而且這個時候田秋香和東方睿不是該在寢宮歡愛嗎?怎麼會來了她的寢宮,還讓他們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在牀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在腦中搜索着一切可疑的人和事,是誰在害她?
“本宮與皇上路過沁心宮,本想進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正與人行苟且之事,令皇上蒙羞,事後你竟大喊冤枉?鱈嬪,今日本宮和皇上倒想知道,是誰冤枉了你?”田秋香威嚴再道。
鱈心蘭腦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那個香囊?!沒錯,就是那個香囊,是田秋香害的她!
她猛地指着田秋香吼道:“皇上,是皇后陷害臣妾!”
田秋香勾嘴一笑,並沒有作聲。
東方睿眉頭一擰喝道:“大膽鱈嬪,身爲皇室妃嬪,行爲下作也就罷了,還敢誣衊皇后,實在罪不可恕!”
“皇上別動怒,先聽聽鱈嬪有何說辭,臣妾身爲後宮之首,可不想被人說心腸歹毒。”田秋香壓下東方睿的怒火,看向鱈心蘭再道:“你且說說本宮是如何害你的?”
“你送給了我一個香囊,定是香囊上有問題!”鱈心蘭大聲道。
田秋香面色平靜:“哦?本宮可不記得何時送過香囊給你,你拿出來給皇上和本宮看看!”
“香囊就在牀上!”鱈心蘭趕緊在牀上尋找,卻翻遍了整張大牀,也未見香囊的影子,她愣住:“香囊明明放在牀上的……”
田秋香看着鱈心蘭問:“香囊在哪?”
“一定是你做了手腳,讓人把香囊偷走了!”鱈心蘭氣極敗壞地指着田秋香喊道。
田秋香搖頭:“別說本宮從未送過你什麼香囊,就算本宮送過,一個香囊能證明什麼?”
“你一定是在香囊上動了手腳,像寒梅墨遇上安神香便會成爲極強的媚藥一樣,你一定也是這樣害我的!”鱈心蘭語無倫次起來。
田秋香驚訝:“鱈嬪,你說什麼?寒梅墨遇安神香會成爲極強的媚藥?你送給本宮的畫便用的是寒梅墨,而本宮正巧燃的是安神香,鱈嬪,你想害本宮?”
衆人大驚。
鱈詞老眼一閉,無力地爬在地上。
鱈心蘭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了,嚇得聲音顫抖道:“我、我只是打個比喻,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大膽鱈嬪,不旦與人私通,還敢暗害皇后,朕絕不饒你!”東方睿怒道,看了鱈心蘭一眼對鱈詞道:“鱈大人乃百官之首,此事鱈大人說說該如何處置?”
鱈詞聲如軟泥道:“罪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一切聽從皇上處置,罪臣絕無怨言!”
東方睿道:“既然鱈大人無異議,皇后乃後宮之首,此事便交由皇后全權處置!”
田秋香輕道:“臣妾遵旨。”說罷看向鱈心蘭道:“鱈嬪,你還有何話說?本宮讓你說完!”待會你沒有機會再說話了!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這個男人臣妾根本不認識!”鱈心蘭跪在牀上磕頭求道。
田秋香看向地上低頭的男子道:“你是誰?此事是不是你強迫鱈嬪的?”
“回皇后娘娘,奴才是守宮的侍衛,一直與鱈嬪私下有情,今天入夜時分,鱈嬪說她心情不好,便讓奴才前來安慰,沒想到她卻勾引奴才,然後……一切都與奴才無關,是鱈嬪主動的,奴才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哪敢違抗鱈嬪的命令?”男人怯怕回道。
“你胡說,本宮從未見過你,何來有情?本宮一直在寢宮哪都沒有去,等着看……”等着看戲的,卻沒想到被別人看了戲去!
田秋香自然知道鱈心蘭要說什麼,冷冷一笑道:“行了,事到如今鱈嬪你狡辯也沒用。”
她掃了殿內衆人一眼,威嚴道:“鱈嬪承蒙皇恩,得已入宮成爲皇妃,乃萬般榮耀,而她卻不知感恩,行事乖張,心機歹毒,挑起衆妃怨怒打架鬥毆,已被降妃爲嬪,仍舊不知悔改,今行如此辱沒皇室之舉,令皇上蒙羞,更欲暗害本宮,罪大惡極!若不重懲,實難豎立宮規,亦讓本宮聲威兩無。鱈嬪不知羞恥,與侍衛苟合,不配再爲皇妃,即日起,褫奪封號,貶爲庶民,賜死!”
鱈心蘭身如僵石,腦中一片空白。
鱈詞老眼緊閉,身子顫抖,無話可說。
一衆宮人皆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田秋香再看向跪地的一衆宮人道:“沁心宮衆人全部譴至浣衣局,終身不得出宮!”
“奴才(奴婢)謝皇后娘娘恩典!”衆人心頭鬆了口氣,鱈嬪犯下如此大罪,按理來說他們也活不了命,如今只是去浣衣局洗衣一輩子,算是格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