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香靠着東方睿坐在凳子上,小聲道:“我沒事。”她將那支一直拽在手中的木蘭花簪子給東方睿:“這個爲我出了口氣。”
“謝萬里的眼睛?”東方睿見到上面的血跡猜道。
田秋香點頭。
東方睿心頭一緊,他能想象得到田秋香拔下簪子刺向謝萬里的場面,那時候田秋香一定很怕很慌……
將田秋香攬進懷中,他疼惜道:“秋香,你嚇死我了,當我得知你可能出事的時候,我整顆心都亂了,我不能失去你!”
田秋香摟着他的腰,東方睿,我也是,那一刻我不能爲你保住清白,我的心也亂了。
她終於明白東方睿爲什麼會那般相信香妃是清白的了,因爲一個深愛他的女人,是不會允許任何男人碰自已的身子的,香妃如此,她田秋香也是如此。
老媽子帶着一衆秋香在房間進進出出,很快便準備好沐浴之物。
老媽子向前小聲稟報:“王爺,準備好了。”
“你們都下去吧!”東方睿抱起田秋香往屏風後而去。
老媽子趕緊帶着人退到門口候着。
“你幹什麼?”田秋香疑惑問。
東方睿親了親田秋香的小臉道:“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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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洗?”田秋香聲音大了幾分:“不用。”
“乖。”東方睿不顧田秋香的不情願將她抱進屏風後,快速幫她解了衣衫。
縱然是夫妻,這樣赤身裸體相對,田秋香還是有些害羞,縮在東方睿懷中連頭也不敢擡。
東方睿笑了笑,將她抱進浴桶裡,慢慢給她洗了起來。
從白嫩的脖子到香肩再到手臂,東方睿洗得十分細心,動作無比輕柔。
田秋香坐在浴桶中,感受着東方睿的動作,眼觀鼻鼻觀心,儘量將那種邪惡的思想壓下去。
結果越壓越壓不住,田秋香臉上燙了起來,總覺得東方睿會有下一個動作,可是等了好一會兒,東方睿都是靜靜地給她洗澡,半分也沒逾越。
田秋香心中暗歎,東方睿也太君子了吧?
安靜。
兩人都沒說話,只聽到一陣水響聲,兩人之間瀰漫着淡淡的水氣。
好一會兒,東方睿給她洗好,將她抱出浴桶穿好乾淨衣服後直接抱到牀上:“今天受驚了,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田秋香點頭:“那封信是證據……”
“我知道。”東方睿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等我回來。”
目送東方睿離開,田秋香側過身去準備睡覺,確實有些困,折騰了一天,現在天都快黑了。
一陣推門聲響起,輕飄飄的腳步聲快速到了牀邊。
田秋香轉過身去,見皇甫阡陌站在牀邊看着她,臉上還帶着愧疚,她笑了笑道:“以狂公子聞名的皇甫阡陌也會愧疚?”
“你還說?”皇甫阡陌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沒看到東方睿知道你不見了時的神色,簡直像掉進了冰窟裡,要不是急着要找你,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見到你!”
“切!誰能殺得了你?”田秋香並沒起身,側頭看着他。
既然他能來這裡必是得到東方睿同意的,所以他不擔心,也信得過皇甫阡陌。
皇甫阡陌撇撇嘴,往桌子前一坐,毫不客氣地倒水喝了杯水喝:“東方睿的本事可不小,殺人不一定要用武功的。”
這一點田秋香倒是認可的,越來越瞭解東方睿,她便越發覺得東方睿深沉,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水,表面平靜溫和,若觸動到他的底線,則可捲起千淘駭浪,只要浪波一卷,那觸動他底線的人不死則傷。
見田秋香走神的模樣又有那種歷經幾世的蒼桑感,皇甫阡陌眸子微沉,輕喚:“秋香。”
“嗯?”田秋香收了思緒擡起眸子看去,見皇甫阡陌的神色凝重起來,她道:“你這是什麼神情?”
皇甫阡陌不回反問:“秋香,我們認識有一年了吧?”
田秋香點頭:“將近一年,呵呵……我還記得當時遇到你被大狗熊追得狼狽不堪的模樣,太好笑了!”
皇甫阡陌沒有笑,只是語氣略帶自嘲:“那次可真是丟人。”他的一世英明竟被那頭大狗熊給毀於一旦了!
田秋香呵呵直笑:“所以我對你印象深刻,我估計等我老了的時候我都會記得我們是如何相遇的。”
“如果是這樣也不錯。”皇甫阡陌低聲道,沉了半響,他問:“在你心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感覺到皇甫阡陌身上散發出來一種沉重感,田秋香淡了笑容:“怎麼了?還愧疚?我不怪你,是我自己離開的,東方睿那裡我會幫你說的!”
“開玩笑!”皇甫阡陌豁然起身,一掃剛剛的沉靜,狂道:“我堂堂彩雲國彩雲國小王爺,我會怕東方睿?”
田秋香翻白眼:“行,你不怕你牛!”
“那當然!”皇甫阡陌理了理衣服,再坐了回去,認真之極:“回答我的問題。”
田秋香躺了個舒服的姿勢,想了想道:“說實話你很不錯,武功人品都是上乘。”
“那你爲什麼不喜歡我?”皇甫阡陌委屈道。
田秋香笑了笑:“你還不是一樣不喜歡我?”
“我喜歡。”皇甫阡陌立即答道。
“少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對我根本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我對你還不夠好?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我便義無反顧,救了你多次從來不求回報,難道這還不能讓你感受到我的心意?”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對我沒有男女之情,亦不像西門墨染尹天照他們那般有所圖,否則我不會與你來往,你這個人,說你沒有心機那是假的,因爲你總是用你狂妄的外表,輕挑的語言來隱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讓人猜不透你,你總說喜歡我,要娶我,實則並非真意。”
皇甫阡陌眸子微亮:“既然讓人猜不透,你又如何猜透了?”
“我與別人不一樣。”田秋香平躺着,雙手枕着頭:“我不是用眼晴去看一個人,而是用心去感受,誰好誰壞能感覺出來。”
“哈哈哈!”皇甫阡陌仰頭大笑了三聲,望着田秋香極有深意道:“繼續。”
“有時候你很開心,沒心沒肺,亦狂得讓人不敢靠近,但我總覺得你大笑過後的失落與悲傷,雖然只是稍縱即逝,可是憑我女人的第六感還是捕捉到了,皇甫阡陌,其實你與東方睿一樣,都在僞裝。”
“不錯,繼續!”皇甫阡陌聽得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