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再次走進來時,手中端着早飯,很簡單,一碗白米粥,還有一盤炒青菜。
“除了烤雞腿外,其他菜我都還不會做,可你現在還不能吃雞腿,這些是伯母早上教我的,算是能吃,我餵你。”周笑笑走過去很自然的坐在他身邊,就像似對待十分熟絡的朋友一般。
穀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來,張嘴。”
周笑笑舀了一口粥,吹涼了送到他嘴邊,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喂他吃飯。
穀子木訥的張開嘴,把粥吃到口中,繼續發愣。
就這樣,周笑笑舀一口粥,再夾一筷子青菜的喂他。
等到一碗粥和青菜差不多吃完的時候,他纔算是反應過來,微黑的臉頰露出一抹可疑的紅色。
他受了重傷不假,可正常生活沒有問題,她卻親手喂他吃飯。
除了他還在襁褓中的那階段外,再也沒有人喂他吃過飯。
谷家家境不錯,那時候谷知縣還是秀才,卻也算是大戶人家,家裡僕人沒有成羣卻也不比現在少,正房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寵着。
可他不喜歡被人伺候,覺得太麻煩,飯自己吃,連房間都自己收拾。
所以現在被她一口一口餵飯,纔會不自在。
“怎麼?覺得不好意思?臉怎麼紅了?”
看破不說破,周笑笑卻不同,見到他紅了臉頰後,馬上調侃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穀子這種羞澀的表情,太過新奇,不調侃幾句她就不是周笑笑了。
別人都是男人讓女人羞紅了臉,她們兩個正相反。
穀子的性格比周笑笑內向一些,更容易羞澀。
被她這麼一說,穀子臉色越發的不正常,但他是男人,臉皮厚一些,哪怕臉紅了也沒有躲開,就坐在那裡笑呵呵的看着她。
“好了,終於喂完了。”
周笑笑同樣是第一次喂別人吃飯,她覺得這活真不好乾。
他纔剛過體會到一絲快樂,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咳咳……飯還有嗎?我沒吃飽。”他厚着臉皮問道。
一碗粥不少,他的飯量也沒太大,已經吃飽,卻還想她喂他,若是繼續這樣,一鍋飯他都吃得下。
“你現在身體不好,大夫說要少食多餐,不能吃太多。”周笑笑直接拒絕,端着托盤又走了。
“笑笑。”
等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下意識喊了一聲,穿上鞋就要追過去。
“我去端藥過來,你等一會。”周笑笑脣角揚了揚,笑着走了出去。
聽到她這句話後,穀子就像似個等待吃糖的孩子般,乖乖坐了回去,在牀上傻笑。
不過他現在還感覺有些不真實,總覺得是在做夢一樣,否則她怎麼會這麼照顧他?
藥端過來以後,周笑笑與剛一樣,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藥,她的脣角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
他不喜歡吃藥,因爲太苦,可此刻卻覺得藥很甜。
一個人喂藥,一個人喝,清晨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寧靜而美好,像極了甜蜜的小夫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