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離思索了一下,眸子微微幽了一下。
“玲瓏寶爐。”
“什麼?”謝雲啓和風老闆一時間都沒能明白過來。
慕若離卻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肯定的道:“我之前說過,暗中保護蕭亦海的人,應該是爲了玲瓏寶爐的事情。”
謝雲啓想起來了。
上次見過蕭亦海之後,慕若離就說過,蕭亦海手上有玲瓏寶爐的秘密。
他們沒動蕭亦海也是爲了引蛇出洞,因爲現在蕭亦海身上只有這麼一個秘密可以保命了。
可是他又想到一事,問:“奇怪了,玲瓏寶爐不就在夜秦商行手裡嗎?”
慕若離道:“這是關鍵了。”
謝雲啓想了一下,明白過來了。
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中心關鍵點就是玲瓏寶爐。
只是玲瓏寶爐到底有什麼秘密,他們這邊不知道,所以無法再分析下去。
風老闆倒不是太關心什麼玲瓏寶爐,他更關心的是秦。
“那你們打算要怎麼對付秦?”
慕若離卻道:“不對付,現在我們也只能想到這麼點線索,根本沒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只能先不動聲色,見機行事。”
風老闆聽了,倒是出了一口氣道:“那還好。”
慕若離白他一眼。
風老闆不好意思的道:“放心,我會叫我的人繼續盯着那邊的,雖然夜秦商行的人知道我的人存在,但既然他不動我的人,那就說明他們允許我的人存在,我會幫你好好盯着的,你放心。”
慕若離好笑,之前風老闆還傲嬌的說不幫她呢,這會子爲了秦就立即態度大轉了。
真是重色輕友。
被慕若離的笑容弄得有點尷尬,風老闆趕緊起身告辭了。
慕若離也沒有留他,隨他去了。
她看着眼前的兩塊鐵牌令,神色沉沉。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聲道:“現在這水越來越深了。”
謝雲啓點了點頭。
慕若離慢慢梳理現在所知道的信息:“秦有可能與沈夜有關係,可是他居然又有可能是夜秦商行的人,而且還是持銀牌的。而沈夜又可能與北蒼的葉家小姐葉媚有關係。這樣推論下來,也就是說他們三方都有關係?”
謝雲啓道:“很有可能他們三方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隱秘的聯繫,而且不止這三方。”
慕若離面色沉了一下,道:“對,還有北蒼皇室,赫連真和赫連鳳起。”
謝雲啓神色一頓,思索了一下道:“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點。”
慕若離點頭道:“北蒼。”
慕若離把明管家找來,讓他安排人,在王府裡小心的盯着秦的舉動。
但是要儘量小心,不讓他發現。
除此之外,慕若離讓最近閒下來的,不用去國公府的清歌每天出府也遠遠盯着秦。
也一樣要小心,不能被他發現。
她是對清歌的輕功有信心的,清歌自己也有,所以慕若離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一晚秦從外面回來,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回到自己的院子,用過晚飯,就早早的歇下了。
他這幾天一直這樣,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慕若離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什麼都查探出來的,所以她也沒有太着急。
而且秦自己也說過,他要參加冬宴,至少冬宴前,他是不會跑掉的。
至於蕭亦海那邊,有風老闆的人盯着,也暫時不用擔心。
慕若離有點擔心寶兒,謝雲啓便吩咐謝小五,派了幾名玄風軍的精銳,進宮扮成皇宮侍衛,暗中保護寶兒。
次日一早,赫連真又來了。
他這次來,不是空手來的。
他把葉長青給他的盒子放在了慕若離和謝雲啓面前。
慕若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葉長青今天又在半道截住你了?”
赫連真點頭道:“是,他把這個給我了。”
慕若離打開,發現盒子裡有一個極其精緻的玉牌。
她昨天剛看到夜秦商行的鐵牌,跟這個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葉家的令牌?它代表着什麼?”
赫連真道:“其實我不太清楚,我以前並沒有與葉家有過太多的接觸。葉長青和我說了,這玉牌可以調動葉家的力量,就算是葉家之外的人持有,只要是葉家人所在之處,也能方便行事。”
“那這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慕若離道。
赫連真道:“他現在爲了安撫我,讓我使出全力解救赫連鳳起,所以纔會下這個血本。這種東西,等到我和赫連鳳起回到北蒼,他完全可以再要回去,到時候,我也不可能不還。”
慕若離點了點頭。
“或許這個東西可以用來調查瑤妃的事情。”
赫連真神色一亮道:“我也是想到了此處。”
慕若離合上盒子,道:“有了這玉牌我的人在北蒼行事也更加的方便了,而且葉家既然是太子黨,說不定也知曉一些當年赫連鳳起陷害瑤妃的事情,這倒是及時雨了。”
赫連真點了點頭,慕若離又道:“放心,我會叫人立即送到北蒼去。”
“那就麻煩王妃了。”赫連真真誠的道。
慕若離叫人上了熱茶。
看着赫連真喝茶,她直接問:“三皇子覺得寶兒會是你的小皇弟?”
赫連真噗的一聲把茶水全噴出來了,他一臉驚異的看着慕若離脣角的淺然淡笑。
他下意識的看向謝雲啓。
謝雲啓道:“瞞不住她,我全招了。”
赫連真無語。
“太好了。”他頓了一會兒,突然道,“其實一直瞞着王妃,我心裡很糾結。”
慕若離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只是憑感覺這麼認爲,是麼?”
赫連真連連點頭,十分鄭重的道:“雖然我沒有證據,可是我的感覺他一定是,他可以保證,他的眼睛,和瑤妃她一模一樣!”
慕若離淡淡看着他道:“你不用這麼激動,我和你提起這件事情,就是想告訴你,你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吧。”
赫連真臉上激動的神色陡然一僵,他呆愣愣的看着慕若離,好半天,他才艱難的問:“王妃這話是何意,我,我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