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看着趙傷的臉連頭都不敢擡滿臉的苦色:“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才也是這幾天纔開始盯着千雅公主的。”他的臉因爲害怕都開始扭曲了,趙傷看着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沒有看到達達或者南伯侯與千雅聯繫過嗎?”
那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是他衝動了,但要不是千雅帶走渠水他怎麼會?那天晚上千雅以爲自己贏了一局但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現在趙傷敢肯定她與達達之間已經聯繫上了,而讓她們聯繫在一起的就是陸若兒和南伯侯。
“奴才真的不知道。”聽話這話護衛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件事他的確不知道。趙傷也不難爲他:“行了,你繼續看着千雅公主府。安郡王府你暫時不用回去,那裡的事情有黑鷹辦。”他說完就邁步離開了天牢。
他走出天牢在回過頭看着那兩個字搖了搖頭,本來是挺好的一塊地方但寫了天牢兩個字就總覺得非常壓抑。他翻身上馬朝着暗娼園子走去,好像自從那天與小喜單獨相處過,他就特別喜歡去那裡。
他騎馬離開京城,等到了暗娼園子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他敲門準備進去就看到慧姨一臉恐慌的站在門口:“公子,您來了!”慧姨平時都是妖嬈嫵媚的很少有這樣驚慌失措的時候,汗水順着她的額頭留下。
趙傷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問道:“小喜呢?你怎麼這幅臉色?”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達達從院子裡面出來。他的手中正牽着小喜,不過小喜的脖子上被綁了一根繩子,小喜現在全身赤裸的在地上跪爬。一雙漂亮的眼睛中噙着一汪淚,就像是趙傷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
她的眼睛中全是害怕,恐慌。她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趙傷,趙傷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瞪着達達:“你在幹什麼?”他的聲音在這死寂的院落中聽得清楚,慧姨被嚇到在地上。
她現在就像趕緊暈過去不然的話她的麻煩可就大了。之前她收了趙傷的銀子,趙傷不許在讓小喜陪達達,就連達達見小喜一面都不行。可那達達與南伯侯關係緊密又是這暗娼園子的另外一個主人,慧姨哪裡攔得住啊?
只是這收了別人銀子卻不替人辦事,就算是趙傷打死她,她也說不出道理來啊。爲了不被打死她就只能在地上裝死。
達達聽到趙傷的話哈哈大笑兩聲:“你還問我在幹什麼?我倒是想問你,難道小王爺不知道小喜是我的女人嘛?怎麼你還看上了呢?這大趙國堂堂的駙馬爺居然看上了我的女人。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啊?”
他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趙傷煩躁的閉上眼睛,在睜開眼睛就看到小喜那雙眼睛,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個女人我要了,說你的條件吧!”他聲音中帶着幾分的冷漠和不可拒絕,就算是達達也有些膽顫。
但現在想想他是有道理的
,這架勢要說理虧也應該是趙傷理虧啊。想到這裡他又覺得自己的腰板硬了,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我的女人憑什麼要給你?你算是什麼東西、大趙國的小王爺本王根本沒放在眼裡。”
他這話可就有點張揚了,也許是因爲心裡太痛快了手上也跟着用力。小喜被嘞的喘不過氣來,她用一雙無助的眼睛看着趙傷。趙傷長嘆一口氣走到達達身邊,達達還正在得意根本沒有防範趙傷,所以就在他與自己動手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
他愣愣的瞪大眼睛看着趙傷從自己手中把繩子奪走,看着他把小喜扶起然後跟着他一起出了門、他剛走出兩步達達就反應過來了,他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從後面朝着趙傷發出攻擊招式,趙傷將小喜往旁邊一推與達達打了起來。
“你敢在這裡搶我的女人?”達達的臉部表情都開始扭曲了,趙傷冷冷一笑:“這裡是大趙,這裡的一切都是大趙的。這個女人是大趙的她屬於大趙怎麼會是你的女人?”他皺起眉頭一雙漂亮的眼睛中寫滿了敵意。
聽到這句話達達臉上的火氣更勝,他胸膛起伏的厲害看樣子是想要和趙傷大打一場。看着他這幅樣子趙傷笑着搖了搖頭。如果說第一次與他交手的時候趙傷還有些摸不清他的路子所以害怕,那麼以後與他交手的就不在害怕了。
達達的武功的確是不弱,但是他招式大開大合。這樣就有很多弱點可以打。趙傷現在想要打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不過是幾招達達就被打倒在地,趙傷拉着小喜的手出了門。看着她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的柔軟:“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將你從這裡就出來了。”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小喜披上,小喜現在還赤裸着身子呢。
小喜看着他白嫩的小臉上多了一抹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當初沒有看錯你。”說完,她就撲在趙傷的懷裡,趙傷樓主她兩個人像前走去。慧姨還算是聰明的知道在門口放一輛馬車告訴趙傷這裡有人。
現在他正好可以將這馬車趕走。車伕看到他們出來問了趙傷要去哪裡之後趕忙帶他們離開。趙傷與小喜坐在馬車中,小喜看着他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趙傷將小喜找地方安排好之後就趕回家裡。他外面那身衣服留在小喜那裡,他回來視乎正好在門口看到渠水。他一言不發的就想饒過渠水,但渠水卻大聲喊住他:“你就沒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她這句話剛剛說完趙傷停住了腳步。他轉過頭看着渠水臉上帶着幾分的不耐煩:“我現在很累你想要我和你說什麼?”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睛甚至不願意落在渠水身上。
一個人不願意將目光落在另外一個身上,大概就幾種原因。
第一種,他害怕這個人所以要躲避開她的目光,生怕被他捕捉到自己的心虛來。
第二種,他討厭這個人。因爲討厭所以他已經非常
不願意將目光落在這個人身上了。
第三種,就是在他在說謊。這種和第一種還是有一些差別的,第一種是因爲恐懼,而這種可以說是愧疚。
渠水看着趙傷脣角勾起一個弧度臉上的笑容十分冰冷,她朝着趙傷走過去,在走到他身前三步遠的時候停住腳步。“你告訴我,你到底因爲什麼?就因爲那天我被千雅帶走?你要搞清楚,帶走我的人是千雅!不是我自己願意和她走的,要是你不高興怎麼不去千雅算賬?你和我發什麼脾氣?”
這些話她已經憋了好幾天了,原本以爲趙傷只是心情不好給他一點時間他自己可以想清楚的。但今天她看明白了趙傷不是因爲心情不好而是沒有心情和她解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找機會說話的話,估計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有些事情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她不能讓這段感情因爲這樣一件事而變淡。這些話是可以說明白的。
可渠水想錯了,她想把事情說明白但趙傷卻不這樣想。他冷冷的看了渠水一眼:“你是真的很閒啊?大晚上的你就想在這裡和我吵一架?你覺得有意思嗎?我這幾天不想看到你,我一直在躲着你,你臉皮是有多厚非得自己貼上來啊。”
如果說之前是一件小事的話那現在就是一件大事,非常大的事了!趙傷居然說她臉皮厚?她大晚上的等在這裡就是想和趙傷把話說明白的,但是卻換來這樣的一句話。渠水的眼眸裡含着一汪淚,她看着趙傷臉上帶着幾分的茫然。
“你剛纔說什麼?我等你爲了把話說明白,你就這麼對我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吼出聲來,趙傷冷笑一聲:“再說一遍又怎麼樣?我不想見你,麻煩你不要自己後臉皮的貼上來。”
話音落下,死寂的院子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一記耳光打的非常很,渠水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發麻。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冷冷的看着趙傷,一雙眼睛中帶着幾分的挑釁。
她之所以會晚上等在這裡是想和趙傷和好,但這個主意卻是飛雲給她出的。飛雲說她要軟一些只有這樣趙傷纔會更加的喜歡她,更加的憐惜她。她相信了所以大晚上不睡覺等在這裡,但最後卻換來這樣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這記耳光打的輕了,應該用擀麪杖輪下去,這樣才能發泄她的火氣。
趙傷也是被打的臉頰生疼,他打量了渠水一眼就轉身離開。看着他冷漠越走越遠的背影渠水沒有落淚。眼淚是要留給珍惜自己的人,不珍惜自己的人在他面前哭死又能怎麼樣?渠水一直都是堅強的,她當初可以在父母去世之後撐起那個家,現在也一樣可以在趙傷混蛋之後不哭不鬧。
她看着那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喘着粗氣,不哭不鬧不代表不會心痛。她的心口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她現在知道那不安的感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