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狂暴的風雷之力夾着令人窒息的威壓,彷彿一頭震怒的海獸,發出鋪天蓋地般的咆哮聲,朝地面上的衆人撲去。
危急時刻,南宮天涯感覺到懷裡的金符微微振動了起來,立時大聲喝道:“大家千萬不要放棄,只要抵擋住片刻,我們便能獲救了!”
爆喝聲中,南宮天涯周身烈焰環繞,罡風呼嘯,只見玄風離火劍如劃破夜空的流星,對準那股漆黑的風雷之柱急速射去。
與此同時,水凌菲全身光華暴漲,體內的星煉月熔鼎快速飛出,挾着璀璨的星月之輝,以雷霆萬鈞之勢,也朝那漆黑的風雷之柱撞去。
四周,水聽雨等人也竭力施展出了最強的絕招,只見空中水霧氤氳升騰,劍光交錯縱橫,花氣荒蕪蕭瑟,雷光翻滾涌動,金龍盤旋而上,紫鳳振翅欲飛。
就在衆人拼命反抗之際,遠在千里之外的某一處,一道熾熱的白光從金色的空間裂縫中飛出,在劃出一個近乎垂直的曲線後,便貼着地面朝密林深處急速射去。
或許是由於飛行速度實在太快,在白光的邊緣部位出現了空間崩裂現象,大片黑色的電弧從裂縫處噴射而出,以致周圍無數的參天古木頃刻間便被轟得灰飛煙滅。
只不過是須臾之間,這道白光便飛到了交戰雙方的上空,隨着光華快速的消退,一個約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中。
這英俊男子的出現,讓閒雲與野鶴大感驚訝,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來得如此迅速,數千裡的距離轉瞬即至,也充分說明來人實力不凡。
此外由於英俊男子的出現,閒雲與野鶴頓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這就使得風雷之柱威力稍稍減弱了一些,水凌菲等人也僥倖逃過了一難。
環顧四野,英俊男子迅速掃視了一下交戰雙方的情況,在看到閒雲和野鶴時,他眼神顯得平淡無波,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南宮天涯時,眼中竟露出難以掩飾的狂喜。
這時,閒雲和野鶴也留意到英俊男子的神情變化,這纔想到南宮天涯等人還沒死,當即心念一轉,加諸在風雷之柱上的力量瞬間激增數倍,旨在一舉消滅衆人。
看見這一幕,英俊男子右手快速一揮,一柄白色光劍瞬間破空而下,當即將那股狂暴的風雷之柱劈得煙消雲散,爆發出的光焰逼得閒雲與野鶴二人倒退了數丈,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英俊男子的出手頓時激怒了野鶴尊者,只見他眼中雷光涌動,怒斥道:“哪來的野小子,膽敢壞我們的好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英俊男子神情冷漠,眼神奇寒如冰,冷冷道:“哼,老傢伙,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小爺我是看你上了歲數,剛纔那一劍才留了些力氣,要是惹怒了我,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閒雲一把拉住野鶴,示意他不要衝動,又仔細觀察了那英俊男子一會兒,語氣陰森的道:“年輕人,老夫知道你出身名門,天資縱橫,身手不凡,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夫也曾遇到過不少如你這般的青年才俊,他們本可有一番作爲,但終因爲多管閒事而飲恨終身,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若是在這荒郊野外丟了性命,豈不毀了你自己大好的前程?”
英俊男子聞言,只是冷酷一笑,並沒有理會閒雲尊者的警告,更無視野鶴尊者投來的憤怒的目光,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南宮天涯的身邊,道:“這位朋友,請問剛纔是不是你捏碎了劍元金符?”
南宮天涯仔細看了英俊男子一眼,微微點頭道:“的確是我捏碎了劍元金符,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是仙劍門哪位長老門下高徒?”
說話間,南宮天涯從懷裡取出了那枚破碎的金符,託在手中遞到英俊男子跟前,讓他查驗。
注視着那枚金符,英俊男子忽地單膝跪下,又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中,恭敬一拜後,這才起身道:“這位朋友,在下李易乾,乃仙劍門門主座下的第五弟子,敢問您是如何得到這枚仙劍金符的?”
南宮天涯緩緩收起金符,意味深長的道:“天外飛仙,滅魔斬妖,仙劍靈元,塵緣未滅。”
聽到這十六字,衆人是一頭霧水,李易乾眼中卻精光爆射,只見他猛然抓住南宮天涯的雙肩,失聲驚呼道:“竟、竟然會是他!朋友,您能否告知我這位前輩目前身在何處,仙劍門門主已經找尋他十多年了!”
南宮天涯輕輕拍了拍李易乾的手,道:“閣下勿憂,目前他的處境極其微妙,不想有旁人去打擾,但他也曾吩咐過我,若是仙劍門門主問起他的情況,倒是可以如實相告。”
李易乾趕忙收回雙手,笑道:“不要閣下不閣下的了,您既然和那位前輩相識,又手握劍元金符,自然就是我仙劍門最尊敬的客人,倘若您不嫌棄的話,我們二人便以兄弟相稱。還有,既然您知曉那位前輩的情況,就請您隨我回仙劍門一趟,我相信門主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看了一眼空中的閒雲與野鶴,南宮天涯苦笑道:“李兄,我是很想隨你回仙劍門,但幻煜神殿的那二位尊者怕是不會答應讓我離開這裡,他們受僱於人,欲取我們這些人的性命。”
李易乾轉身望了一眼,冷笑道:“我當你們兩個老傢伙是誰呢,原來是靈仙手下兩個跑場子的,難怪有此實力在這裡興風作浪。”
野鶴尊者怒喝道:“毛頭小子,你還真有種啊,居然敢直呼靈仙的名諱!快說,你到底是何來歷,是萬劍宗的,仙劍門的還是創劍門的?”
李易乾冷酷道:“別說是靈仙了,就算是你們的殿主見了我師父,那也得客客氣氣的。我說你這老東西,你歲數看起來也不小了,這火爆的脾氣也該改改了,否則哪天急怒攻心就這麼撅過去,豈不丟了幻煜神殿的臉?”
閒雲尊者臉色驚疑,沉聲道:“小子,聽你的口氣似乎來頭不小啊,快報上名來,我們兄弟二人從不殺那些無名鼠輩。”
“哈哈哈,你們這兩個老東西若能勝得過我,自會知曉我的身份,若是無法戰勝我手中的長劍,到那時我便拿着你們的幻煜玄符親自去找靈仙,我相信應該能換不少好東西吧。”李易乾一邊用極具挑釁的口氣刺激着閒雲與野鶴,一邊用手中的長劍指着他們,整個人氣勢外放,給人一種君臨天下之感。
身爲仙劍門弟子,李易乾並非畏懼幻煜神殿,更不懼怕閒雲與野鶴知道其身份,他只是不屑於通名報姓這套俗規而已。
仙劍門推崇清心寡慾,衆弟子平日裡癡迷於修煉,除非是出現危及天下的大事,否則他們極少涉足世俗的紛爭,也正因爲如此,仙劍門衆人修爲極高,尤其是門主易宇宏,他更是早早便突破到了天仙之境,實力在九宗十六派各大門主當中位居前列。
空中,野鶴尊者聽李易乾說要拿他們的玄符親上幻煜神殿,頓時暴跳如雷,他怒嘯一聲,雙手猛地發出兩道威力強勁的雷電,對準地面上的衆人轟去。
一旁的閒雲尊者,此刻臉色也很不好看,他雖未出手,但李易乾的話顯然深深刺激了他,令他忍不住怒火上升。
地面上,李易乾眼皮微動,輕哼一聲,他左手以指代劍迎面而上,瞬間化爲一股驚天的劍氣將那兩道雷電斬碎,而爆炸所產生的氣浪,宛如一股奔騰的浪花,直撲野鶴尊者。
閒雲尊者見狀大吃一驚,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雙手掌心毀滅的光芒快速匯聚成團,形成了一股漆黑如墨的風柱,徑直地壓向那股氣浪。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兩股力量剛接觸到一起,只聽見一聲晴天霹靂炸響在空中,那股漆黑如墨的風柱便如泥牛入海一樣,快速消散在衆人的視野中。
看着衣袂飄飄的李易乾,閒雲尊者臉色陰沉,抖了抖雙手,沉聲道:“不好,這小子修爲深不可測,單憑戰力也好像要高出我們不少,倘若與他硬拼的話,我們是決然沒有勝算的。”
野鶴尊者此時又驚又怒,恨恨的道:“我們難不成還怕了他,這要是傳出去,日後我們還怎麼在幻煜神殿裡混?”
閒雲尊者沉思了片刻,語氣陰森道:“爲今之計,怕是也只有施展出那招了,總之不能讓那小子活着走出去,更不能讓他拿着我們的幻煜玄符去侮辱神殿!”
野鶴尊者遲疑了一下,道:“師兄,那招我們還未在實戰中施展過,若是失敗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
閒雲尊者有些不悅,怒道:“你當我是傻子啊,我自然清楚那個後果,可是與其被那小子殺了,倒不如拼他個魚死網破,或許還有一絲轉機……即便最後失敗了,我們也是力戰而亡的,不曾辱沒幻煜神殿的威名!”
野鶴尊者看了李易乾一眼,略顯蒼白的臉龐上迸射出絲絲紫色的電弧,厲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全力而爲,希望不負這些年的努力。”
怒吼聲中,閒雲與野鶴身上氣勢暴漲,紫青相間的光芒瞬間擴散了數百倍,在空中形成兩道巨大的光影,令四周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原本陰暗的天際瞬間陷入到黑暗之中。
隨着二人身體作高速的旋轉,那兩道巨大的光影急速融合在一起,生成了一個瀰漫着紫色電弧的風暴眼,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之感。
驚駭的望着那個巨大的風暴眼,南宮天涯驚呼道:“不好,這二人施展的是元素融合技,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若是被捲進去的話,必死無疑!”
衆人聞言也是大吃一驚,他們迅速向後撤了二百多丈,併合力撐起了一道保護屏障,以免被那恐怖的風暴眼吸進去。
面對這氣勢沖天的風暴眼,李易乾表情漠然,他手中乾天碎涅劍高舉擎天,周身青光閃耀,數不盡的光芒直射夜空,在空中匯聚成一柄光劍,就猶如一座巨大的燈塔綻放出希望之光,撫慰着衆人心中的恐懼與絕望。
如此一來,黑暗的天空中出現了兩道色彩明顯的影像,一是閒雲與野鶴融合的雷光風暴眼,二是李易乾發出的那柄青白色光劍,雙方氣勢驚人,大戰一觸即發。
“隕空刑滅!”冰冷的聲音帶着極寒刺骨的味道,在傳出的一瞬間,也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力量,幾乎將整個空間都凝聚了,只見數以千計道瀰漫着紫色電弧的風刃,從那恐怖的風暴眼中飛速射出,以排山倒海之勢朝李易乾劈去。
這邊,李易乾仰天長嘯,怒火沖霄,無可匹敵的劍意轉化爲無窮無盡的力量,他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到那柄光劍之中。
頃刻間,那巨大的光劍光華暴漲,迎着萬千紫電風刃,朝那風暴眼急速撞去,就宛如一把破天的神兵,橫掃八方。
李易乾是勇者無懼,但他這種一往直前的舉動,卻讓遠處觀戰的衆人看得提心吊膽,大驚失色。
南宮天涯緊緊握着拳頭,神色複雜的道:“那可是元素融合技啊,他這樣橫衝直撞的,會不會太魯莽了?”
商嚴風拍了拍南宮天涯的肩,道:“你不要擔心,我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他此時施展的正是名動天下的仙劍五聖妙法之一的劍蕩乾坤,此招一出足以毀天滅地,那幻煜神殿的兩位高手,單憑風雷融合技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
果不其然,正如商嚴風說的那樣,光劍一路披荊斬棘,將萬千紫電風刃摧毀殆盡,隨後一劍劈開了風暴眼外部的防禦,直接射入其中。
片刻後,李易乾便飛抵了風暴眼的核心區域,只見他一道劍指劈出,那巨大的光劍頓時爆發出一股熾熱的白光,瞬間一分爲九,隨即再分爲九……
作爲仙劍門最強大最玄奧的五聖妙法之一,劍蕩乾坤擁有極其強大的破壞力,只不過片刻工夫,那數以千萬道的劍刃便將氣勢驚人的雷光風暴眼衝得煙消雲散。
半空中,閒雲尊者拖着野鶴尊者從風暴眼裡躥出,遠遠凝視着那柄光焰爍爍的巨劍,心頭突然感到熟悉,脫口道:“劍蕩乾坤,你是仙劍門弟子?”
李易乾冷冷的道:“你們兩個老東西倒還有點眼力見兒,不錯,我就是仙劍門門主座下第五弟子。你們要對付的那羣人中,有我仙劍門的貴賓,任何想要傷害他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野鶴尊者怒哼一聲,道:“仙劍門,哼,難道我們還怕了你這個毛頭小子不成?師兄,不要讓他看不起我們,我們和他拼了吧!”
這吧字還在舌尖打顫,野鶴尊者身體快速前傾,雙手扣訣,只見雷光暴漲中,一條紫金龍紋蟒快速飛出,吞吐着紫紅色的信子,朝李易乾衝了過去。
眼見野鶴尊者催動了地靈脈魂,閒雲尊者微微一嘆,他全身青光瞬間匯聚成團,一頭青翅馭風鷹出現在空中,與那紫金龍紋蟒成掎角之勢,攻向李易乾。
“哼,雕蟲小技,看我怎麼滅了你們的脈魂之力!”隨着一聲暴喝,李易乾彈射而起,他整個人高速旋轉起來,眨眼便化爲一柄約三丈長的青色長劍。
空中,只見那青色長劍劍身雲霧繚繞,劍體上還篆刻有十分精美的細紋,勾勒出一幅青雲呈祥的圖案,顯得仙靈之氣十足。
“青雲焓靈劍!”望着那柄通體晶瑩剔透的長劍,商嚴風不覺失聲喊了出來,神色看起來極爲震驚。
一旁,水凌菲戰慄道:“這仙劍門弟子果然厲害,竟能修煉成威力如此巨大的霸靈脈魂,看起來他武脈魂的熔鍊品階要比他手中長劍品階還要高出不少,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其他幾人聞言,目光都齊聚在青雲焓靈劍上,就衆人所知,很少有器師去修煉脈魂之力,這並非說他們對此不重視,實則是高品階的兵器非常難尋。
此外修煉武脈魂的過程十分艱難,倘若失敗的話,熔鍊的兵器便會毀於一旦,也正因爲如此,若沒有豐厚的家底,大部分器師寧願將那些千辛萬苦尋得的神兵當作武器,也不願冒險去修煉武脈魂。
這青雲焓靈劍一出,如破雲裂霄一般,頃刻間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閒雲與野鶴的地靈脈魂,及二人的身體斬滅在空中,隨後又化作一道青光沒入李易乾的體內。
擊殺了閒雲與野鶴後,李易乾掠空而過,他穩穩地接住了對方身上的搜靈袋,並從中掏出兩塊瀰漫着六色光芒的精緻玉牌。
看着手中的玉牌,李易乾顯得十分高興,將之收入懷中後,便迅速飛到南宮天涯身邊,輕聲道:“閣下,幻煜神殿的那兩個老東西已被我解決了,這下沒人敢阻止您離開這裡了,哦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該怎麼稱呼您?”
南宮天涯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隨後又將水凌菲等人及商嚴風介紹給李易乾認識,衆人互相客套了一番。
李易乾看了看四周,輕聲道:“南宮兄弟,此間事了,不知您現在能否隨我一起回仙劍門?”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水靈盈月,南宮天涯道:“李兄見諒,先前我們殺了天域戰狂九位高手,現在又與這幻煜神殿結下了恩怨,我需要先回鳳陽城安頓好一切後,才能隨你去仙劍門。”
李易乾想了想後,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隨您一同回鳳陽城,等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您再隨我回無極宮。”
這時,水凌菲早已將水寒鈺拉到一邊,神色關切的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你能否和我們一同回水月閣,師姐她若是看到你,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水寒鈺面露難色的道:“師叔見諒,我暫時還無法隨你回水月閣。”
一旁,水聽雨拉着水寒鈺的手,道:“孩子,你是水月閣弟子,水月閣便是你的家,你都離開這麼久了,難道就不想家嗎?”
水寒鈺輕嘆道:“兩位師叔,不瞞你們說,如今我已委身於嚴風……水月閣閣規有文,凡水月閣的弟子終身不能成婚,我此生恐怕再難做水月閣弟子了。”
水凌菲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又將水寒鈺擁入懷中,道:“閣規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去改變,何況你今天立下大功,我想師姐她不會因這件事而怪罪你的,你還是隨我們一同回去吧。”
水寒鈺看了一眼商嚴風,搖頭道:“師叔,這些年我與嚴風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已經習慣二人世界,現在外面的世界對我而言實在太複雜了,我一時還適應不了,我想過一段時間後再回水月閣。”
水聽雨拍了拍水寒鈺手,柔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勉強你了,你就在外面再呆段時間,等想回去時再回水月閣吧。”
這邊,李易乾看了一眼商嚴風手中的金刀,稍稍猶豫了一下,緩步走了過去,道:“請問商兄,您可是青域天尊座下弟子?”
商嚴風道:“家師正是青域天尊,兄臺,您難道認識我師父?”
李易乾抱拳一禮,道:“果然是顏師伯的高徒啊,失敬,失敬!想當年顏師伯來無極宮找我師父議事,我纔有幸見他一面,說起來這雖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但顏師伯的那招擎天裂地斬威力無比霸道,令我至今記憶猶新啊!”
商嚴風拱手道:“李兄客氣了,我和幾位師兄師姐曾聽家師點評各大門派的高招,他老人家對五聖妙法極爲推崇備至,認爲是劍宗獨一無二的精妙劍法,就算是放在九宗十八派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絕世妙招!剛纔得見李兄施展的劍蕩乾坤,我才深知何爲劍意縱橫,掃蕩乾坤!還有今日若非李兄及時出手相救,我等恐已遭屠戮,請受我一拜!”
李易乾趕忙扶起商嚴風,感慨道:“神刀門與我仙劍門一向交好,區區小事,又何足掛齒呢?不過商兄,看您的情況似乎有一段時日沒回神刀門了,關於顏師伯,我這裡有一個消息,我不久前在創劍門聽說,顏師伯他遭到幽冥教冷殤絕的偷襲,傷得好像不輕啊,閉關療傷了數月之久,仍不見好轉,不知此事您可知曉?”
商嚴風聞言身體一顫,眉頭緊皺的道:“此事當真?”
李易乾鄭重的道:“創劍門的消息一向極爲準確,此事應該不假,您若近日無事,應該儘早回去探望,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啊。”
商嚴風微微點頭道:“多謝李兄告知,我即刻便起身回神刀峰。”
話落,商嚴風便將水寒鈺喚到一旁,輕聲道:“鈺兒,我師父他傷勢嚴重,我必須立即返回神刀門,現在這迷失森林中妖獸肆虐,形勢嚴峻,你還是先隨他們返回水月閣,待師父痊癒之後,我再來鳳陽城找你。”
水寒鈺十分不捨的道:“嚴風,我不想和你分開,我能否與你一同回神刀門?”
商嚴風想了想,搖頭道:“神刀門裡局勢複雜,你若此時前去恐會有諸多不便,待我師父痊癒後,我將我倆的關係稟明瞭他老人家,只要有了他的支持,那你我之事就好辦多了。”
水寒鈺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花,道:“好吧,我一切都聽你的,我先回水月閣等你。”
眼見商嚴風與水寒鈺情深意切,依依不捨的樣子,水凌菲與水聽雨皆暗自感嘆,她們也曾有過那一份情懷,只是歲月不再,韶華白首,曾經的那份濃情厚意,早已是過眼雲煙。
一番收拾之後,衆人將天域戰狂高手的搜靈袋收集在了一起,對方個個身家不菲,他們搜靈袋裡盡是一些極其珍貴之物,有天地寶材、武技靈技、療傷丹藥、還有一些奇花異草,皆是煉製高品丹藥的主材料。
衆人商議之後,將所有的資源分成十份,其中水月閣拿四份,月神殿拿三份,剩下的三份給了南宮天涯、商嚴風以及李易乾。
商嚴風的那一份修煉資源,他自是留給了水寒鈺,而李易乾也很大方的將自己的那一份給了南宮天涯,有了那兩塊幻煜玄符,他便可以去幻煜神殿勒索兩次,這比起陣亡的天域戰狂高手的全部家當,還要珍貴許多。
由於一衆高手各有傷勢,行動起來十分不便,李易乾便把他們聚集在一起,隨後便施展仙劍門妙法,不過一個時辰便帶着衆人出了迷失森林。
出了迷失森林,商嚴風與衆人道別後,便急速返回神刀門所在的神刀峰,至於其餘人,也相互攙扶着朝鳳陽城方向緩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