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同族中二十歲以下的可以向芋璐小姐任意挑戰!”
隨着主持儀式的四叔公笑着說完,原本有些喧鬧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畢竟族中誰人不知,王芋璐已經突破至通玄境了。
二十歲以下的誰會是她的對手,就算是號稱被秘密培養的王天、王曉等人也不見得能打得過她,雖然同時通玄,但是王芋璐可是掌握了一門玄技,有着這樣強大的底牌,誰會貿然出手。
而且就算他們想試試也沒辦法,畢竟他們的年齡已經超過二十。
“雲霄,你會來嗎?”
王戰在人羣中看着光芒萬丈的王芋璐,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李雲霄。
見許久沒人挑戰,四叔公也有些後悔,這可不比當年族中未亂之時了。
“以芋璐丫頭這般修爲怕是在整個南域已經很難得了!”
看着英姿颯爽的王芋璐,臺上東澤郡王點了點點頭對雲陌說道。
“郡王說的有理。”
作爲東澤郡曾經最高貴的人,雖說如今他依附於青玄城,但云陌一點也不敢怠慢他,畢竟若沒有他,他們若想做到如今這一步,會艱難許多,甚至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哈哈,芋璐小姐現在才年僅十六,卻能有這般修爲,怕是不比城主大人當年差啊。”
韓家的家主韓光延笑道,爲了討好王芋璐,他也是拼了。
而其餘衆人也是紛紛開口讚道。
聽着一個個曾經的大人物紛紛拍王芋璐的馬屁,王宇可笑的合不攏嘴,最後竟有些喜極而泣。
這即便是當年自己優秀無比的兒子,也未曾享受這等待遇吧。
焱兒,傾城我並沒有辜負你們的信任,芋璐她很爭氣!
“哈哈,挺熱鬧的,我等可沒來晚吧。”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傳來。
聽到這話,不僅是王宇還是王芋璐的幾位叔公,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一羣人排衆而出,有一二十人之衆,他們氣息隱秘,含而不發,看樣子都有着陰陽巔峰的修爲。
而爲首的那幾位,則是令王宇的心沉入河底,那可是陰陽境的超級存在,而其中大多數人的服飾紋樣,以及柳家人特有的紋章,看來這次怕是麻煩了。
看來這次他真的是下了血本了,雖然族中不少老怪物達到靈竅境甚至反虛境,可因爲當年之亂,如今大部分都在養傷呢。這可如何是好?
說話的竟是一位滿頭白髮白鬚,但十分的精神老者所說,看其樣子應該已經突破達到反虛巔峰的修爲。
而坐在雲陌旁邊的王遠此時臉色卻極爲難看,來者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當年祭祀一脈的祭主,實力深不可測。
他也是他們真正的領導者,同樣也是戰族另一脈戰氏一脈的首領戰楓,而他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其實並沒有什麼權利。
只不過這些年戰楓離開青玄城,所以他才能趁此機會拉攏一些人爲他所用。
“這些是?需要我等出手嗎?”東澤郡王向雲陌詢問道。
“這應該是王家的家事,我等不便出手,先看情況。”宮訣對着衆人輕聲說道。
“原來是柳家的諸位,不知遠道而來有何指教?”
王宇收起情緒並未理會出言嘲諷的戰楓,而是他聲旁的柳家長老詢問道。
“指教不敢當,只是做一個見證。”站在戰楓旁邊鬚髮皆白的柳家長老輕輕說道。
“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招。”
姚三少心中想到,他雖是一個經商天才,對陰謀詭計也有所涉獵,可畢竟還年輕,沒想到他們的目的居然在這裡。
“今天的事,既然平城柳家已經卷進來了,我們靜觀其變!若是柳家出手,我等自不會坐視不管,各位你們效忠公子的時候到了,到時候公子可能也會來來,不要讓他失望。”
雲陌和姚三少對視了一眼然後低聲說道。
“我等自當效力。”
東澤郡韓家家主韓光延以及其他城的大家族或是城主紛紛說道。
“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族中出現了不少的天才,我記得你叫王芋璐對吧!王焱那小子的女兒,有你父親當年的風華。”
戰楓看着王芋璐頗爲驚奇的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當年的喪家之犬,約定日期未到,怎麼,你們想毀約?”王宇走出來譏諷道。
“哼!口舌之利,當年你靠着外人,怎麼,到現如今還想故技重施?”
戰楓毫不示弱,當年的事他耿耿於懷,爲了雪當年之恥他可是付出了許多了,爲的就是等今天。
看了看周圍的人,他當然明白今天是什麼樣的日子,這兩年來青玄城的傳說可是不絕於耳,而背後似乎有着戰族的影子。
若不是有那些人的相助,他都已經快放棄了,如今之計只能在這樣的日子將王戰等拉下神壇,乘勢奪取青玄城,對他們來說纔是光明之道。
“王遠族長,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過得很逍遙啊。”
當戰楓看向王遠那邊時,神情再次恢復平靜。
這雖然聽着似乎是一種家常敘話,但卻飽含無數的不滿。
“戰兄!”
在雲陌驚詫的眼神中王遠站起來遠遠的向戰楓說道。
來自青玄城的大多數人也都用驚疑的眼光看着王遠與戰楓兩個,這兩年來,王遠的名字雖說沒有云陌、姚三少、宮訣等人出名,但也是一等一的,如今對此人卻是如此態度,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哼!無恆,去向芋璐小姐討教幾招!”戰楓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青衣少年道。
少年聞言腳蹬大地,朝王芋璐方向飛躍而去,看其架勢少說也有着通玄境的修爲。
“這是我孫兒戰無恆,如今十九,虛長芋璐小姐幾歲,不介意吧?無恆你用盡全力哦,可不要讓別人看了我們戰族的笑話。”戰楓笑着說道。
“你們已經被趕出戰族,這是成人禮,他有何資格挑戰?”
王冥幽幽的說道,果然和計劃的一樣,只要過了今天,哼哼。
“是嗎?什麼時候戰族由你說的算了,是王室沒人了嗎?”
戰楓看向王冥,當年的族中大亂本就蹊蹺無比,他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操作,可惜沒人聽自己的解釋,如今似乎事情快要浮出水面了。
“你!”
王冥憤怒的看向戰楓,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份,如今被戰楓這樣說出來,自然是憤怒異常。
不過他可並非常人,這些情緒很快被他壓下去了,轉頭又看向王宇說道:“族長你怎麼說?”
“當年並未將他們除去族藉,這也是當年之約的原因,如今十年之約已到,他們有權挑戰芋璐。”王宇看了看王冥出言阻止道。
王冥臉色變了變,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
“只是你卻動用祖上關係去求別人,真是丟盡我戰族的臉!”阻止王冥的王宇看着戰楓嘲諷道。
“戰族的臉面,你還以爲這是當年呢!就是因爲你們這該死的驕傲,才導致戰族淪落至今。也對,你們王室也只剩這點驕傲了!沒有我戰室,你們王室這些年過得很舒服,對吧!”戰楓爭鋒相對道。
“我從未區別對待戰室和王室之人!”王宇說道。
“多說無益,恆兒!”戰楓有些意興闌珊,然後對戰無恆輕輕說道。
“是!”戰無恆冷淡的說了一聲然後從背上拿下長刀,目光灼灼的看向王芋璐。
四叔公同樣是陰沉着臉色,儘管歷經風雨但此時他也不知該怎麼辦。
在看到王宇點了點頭後便退在旁邊,將場地讓給了兩位年輕人。
其餘人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也明白這後邊來的這夥人顯然不是他們能惹的,沒看到身爲城主的雲陌都並未發言,冷眼看着這一切嘛。
“芋璐小姐,我勸你認輸吧,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戰無恆耍了個刀花,然後邪笑着對王芋璐說道。
“哼,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
王芋璐橫眉冷對,然後取出長劍警惕的看着對面的戰無恆,從戰無恆身上她感受到強烈的危險氣息。
戰無恆扭了扭脖子,提着大刀慢慢的朝王芋璐走去,在他眼中,這長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又有多少戰力,徒增笑餌。
雖然不想打女人,可沒辦法,誰讓那老傢伙非得讓自己出來呢!只好摧毀她的戰鬥意識。
而王芋璐面對這個凌厲氣勢的戰無恆,竟有些面對兇獸的錯覺,但她可不是那種沒有經歷過戰鬥的廢柴。
面對戰無恆的挑釁,王芋璐冷笑一聲運作玄氣凝於長劍,遙指戰無恆,冰冷的氣息甚至讓對面的戰無恆打了個寒戰。
感受着強烈無比的寒氣,戰無恆不禁皺了皺眉,隨後臉上竟笑了起來,看來事情變得有趣多了。
起先的不隨意已經消失不見,有的只是遇到一個值得自己動刀的對手,雖然對方是女的,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出刀的速度。
戰無恆提刀朝王芋璐衝過去,臨近時,長刀便朝王芋璐面門砍去,且此刀幾乎封死了王芋璐的退路,只能硬抗下這一刀。
雖說這一刀力道有些不足,但對王芋璐來說怕是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