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還是第一次在審理案子的時候,看見作爲一名被告者能如此沉着冷靜的面對,並且客觀的找出漏洞,要是放在其他被告者身上,早就爲自己開脫,反駁原告了。
她表現出如此沉着冷靜,要麼真的是她做的,是她僞裝的太好,要麼不是她做的,所以才表現的那麼淡然,無所畏懼。
但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案子已經到了他手裡,總歸要按照步驟將案子審理清楚。
縣老爺拍了下驚堂木,道:“原告顧阿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百草堂等人就是害死你丈夫的罪魁禍首?”
顧阿佳只是一個婦人,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把一切希望放在縣老爺身上,希望他能爲自己伸張正義。
她一邊磕頭,一邊哭天喊地道:“青天大老爺啊,民婦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丈夫今早死了,我們一大家子的天都塌了,還求青天大老爺爲民婦一家子做主啊!”
聽見她的哭訴,縣老爺很頭疼,他不耐煩的說道:“你放心,本官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態度辦理此案,一定會將害死你的丈夫繩之於法。”
音落,案子正式開始審理,先是由原告顧阿佳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完整的闡述了一遍,然後仵作讀驗屍報告,經仵作檢驗,死者文彪是中毒身亡,而且中的是砒霜的毒,仵作又從昨晚喝的藥渣裡檢驗出來砒霜的毒,確定昨晚死者文彪就是喝了那藥才中毒身亡。
一時間,百姓紛紛聲討百草堂,覺得他們這是在草菅人命,更是有人說以後都不去百草堂看病了。
原良見到一切證據都針對茹意時,垂直的雙臂下雙手緊握,憤怒不已,但一直強壓着內心的憤怒,不敢發泄出來。
餘大夫和趙掌櫃還是第一次站在審訊的大堂上,難免有些緊張,他們倆支支吾吾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但縣老爺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茹意神色平靜,似乎對她並沒有影響,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縣老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大人,做事得講究證據,那藥確實是我讓餘大夫配的,但藥方你也都看到了,裡面並沒有砒霜這味藥,由此可見,那砒霜不是我們百草堂放進去的,我們沒有嫌疑。”
顧阿佳翻了一個白眼,諷刺道:“哼,你當然這樣說說了,我要是殺了人,也不會承認的。”
茹意睨了她一眼,冷笑道:“那你說我殺死你丈夫,那你拿出證據來啊?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裡瞎指證。”
縣老爺覺得此案疑點頗多,一下子解不了案,需要在此尋找其他線索在來定案,便拍響驚堂木,頗爲威嚴的說道:“好了,本案疑點衆多,需要再次搜查證據,先將百草堂一干疑犯押入大牢,擇日開審。”
事情終究往不好的一面發展下去,如果這時候他還不衝上去,不去保護自己的媳婦,他還是男人嗎?
原良不假思索的邁開長腿,三步作兩步的衝上大堂,制止道:“慢着大人,我家媳婦她懷有身孕,實在經不起牢獄之災,還請大人寬宏大量,准許我媳婦回家養胎,我可以保證她近期不會離開清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