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被扔到了雲深的面前,瞧着面前的人,他揚了揚眉:“侯爺這是何意?”
“本侯在府內養傷,卻見這個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前,似乎想要探聽我的秘密,本侯就讓人將此人帶來,跟杜家主討個說法。”
雲深的心底一片冷意,嘴角卻勾出幾分淺笑:“侯爺,您可真會說話。我早就與侯爺說過,您若是懷疑我府內的哪個人,直接抓去審問就好,不用將人打了,嚴刑逼供一遍之後,又將人扔到我的面前。侯爺這樣做,是想給我下馬威呢?還是想要詐我呢?”
夏永淳的麪皮僵了一下,沒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毫不客氣地拆穿他的把戲,他剛想要開口,又聽眼前人道:“侯爺如今將人扔到了我的面前,想必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吧。莫不是,侯爺還想讓我幫你問問?”
雲深話落,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下人的面前。
“家主。”那下人見了雲深,低喃一聲,眼底帶着渴求。
雲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一瞬,鮮血從那下人的脖子裡噴出。
夏永淳猛地站了起來,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下人,滿目驚愕:“杜雲深!”
顯然對雲深擅自做主的行爲極爲生氣!
雲深平靜地轉頭,含笑看着夏永淳:“不管侯爺的話是真是假,既然我的人,做出了對侯爺不利的事,那就該——殺!”最後一個字吐出,目光驟然變冷。
夏永淳看着面前的人,心底一陣驚顫。
雖然早就聽聞,杜雲深心狠手辣,卻沒有料到,他連自己的人都下得去如此狠手!
“那本侯真是要謝謝杜家主大義滅親了!”夏永淳咬牙切齒地道了一句,帶着人氣憤離開。
雲深彎腰,看着眼前下人皮開肉綻的身體,皺了皺眉,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低喃一句:“老楊,走好。”他將他的手放好,就看到了老楊手下寫着的兩個字:殺我!
秦姑走進屋內,瞧見老楊的屍體,眼底閃過一抹沉痛。
“公子。”
“秦姑,好好安頓老楊的家人。”
“是。”秦姑應了一聲,悲痛地道:“這個夏侯,簡直不是人,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老楊。”她說着,擡眸看向雲深,眼底帶着幾分擔憂:“公子,老楊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他如今死了,反倒是好了,不用再承受折磨。”
“秦姑,你去找一套體面的衣服過來,我要親自給老楊換上。”
秦姑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再回來時,手裡捧了一套新衣。
雲深彎腰,將老楊身上的衣衫除去,當瞧見仍舊爬在他身上喝血的蟲子時,目光暗了暗。
秦姑掩住嘴,背過身去,實在不忍瞧着眼前一幕,再多看一眼,她怕自己都要崩潰。
雲深從懷中掏出藥粉,撒在那些蟲子上面,那些蟲子受了刺激,從老楊的身上脫落,秦姑找來一個盒子,將那些蟲子納入盒中。
等到處理好老楊的屍體,秦姑問雲深:“公子,這些東西怎麼處置?”
“秦姑,我是不是太久沒動手,所以有些人就覺得我太善良了?”
翌日,夏永淳的兩個近侍死在了他的屋內,死後,身上爬滿了吸血的蟲子,那場面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