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普通的船,而是來往海上的賊寇。往常,只要掛上杜家的旗號,這批人是不會動我們的船。只是這回不知怎麼了,我們已經將杜家旗號掛上去了,他們卻沒有停止,仍舊不斷靠近,恐怕是要劫船了!”說話的人叫杜瀟,是雲深給他們安排的人之一,此人熟知海上的一些情況,曾跟着杜家的商隊,多次來往海上。
元明珠見他神色不對,就知,這些海盜只怕不簡單。
“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嗎?”
“尋常時候,只要給些銀子,這些海盜就會放行,只是這一批恐怕不會,如果一些銀子可以打發了,這些海盜就不敢靠近了。”
說話的功夫,那些海盜又靠近了幾分。
“既然不能和平解決,那就只能打!”劉明衝動地道。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元明珠的身上。
片刻後,兩艘海盜船,逐漸靠近,杜瀟站在船頭,喊了兩聲:“此乃杜家的商船,杜家不想與各位開戰,只想平安通過,我們管事的說,有話可以商量,請各位上船相談。”
對面的兩艘船上,有人交頭接耳,議論了片刻,下一瞬,就有人喊道:“可以!”
於是,兩船靠近,在兩船之間架起了橫木,有不少人通過橫木到了杜家的船上,不過眨眼的時間,杜家船上就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當然,還有一部人海盜,留在了他們自己的船上。
今日吹的乃是東南風,船的走向,正好也是東南方向。
船頭,一個船伕站在那裡,扇着爐子,也不知是柴太溼了,還是海上的溼氣太重,那爐子總是點不燃,濃烈的煙氣,從船頭飄向船尾。不一會兒的功夫,整艘船上,都彌散着濃烈的煙氣。
商遊是這些海盜的頭,他上了船之後,下意識朝着船頭點爐子的船伕看去,微微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透着古怪,一時又有些想不起。
“那小子在幹什麼?”他不滿地訓斥一句:“弄得烏煙瘴氣的。”
杜瀟賠笑:“大首領,您可能不知道,咱船裡有位嬌客,身子骨不好。這海上溼氣重,她有些受不住,需要每日用爐火暖着。這不昨晚沒看好,爐子裡的火就滅了,一大早的就發脾氣,非要將爐火給點上,可苦了我們這些人,這海上的溼氣重,那爐火怎好點?”
商遊罵罵咧咧了一句:“你們那裡的娘們果然嬌貴!”就不再理會那船伕,隨着杜瀟,進了船艙內。
船頭,鍾鉞擡眸,看了一眼四周站着的海盜,收回目光,繼續扇着火。
濃煙滾滾,燃燒而起,那些海盜都有些受不了了,可他們仍舊忍着,想來在海上,若是能和平解決,他們也不想惹事兒。
有脾氣好些的海盜,瞧着鍾鉞扇的可憐,還湊了過去,“你這扇的不對,這麼扇,煙會越來越多。”他說着,奪過鍾鉞手中的扇子,教他扇了幾下,鍾鉞點點頭,重新接過扇子,不知道這個少年海盜想幹什麼,手心裡捏的都是汗。
“我叫商譽,你叫什麼?”那少年竟然想和鍾鉞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