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領地的交界處,有一塊三不管地帶,就是蘄州。
蘄州直接隸屬於中央,衆人輕易不去碰。
尉遲瑾挑選了這個一處地方,齊瑞本能地警惕了一下:“尉遲瑾,我勸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侯爺,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耍花招呢?糧品鋪子在北部有這麼多鋪子,我要是耍什麼花招,不是自取滅亡嗎?”
齊瑞盯着尉遲瑾看了半晌,覺得尉遲瑾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轉念一想,他會將章放在蘄州也不是沒有道理。
齊瑞向來自大,在他眼中,尉遲瑾最多就是個小商人,若不是他需要糧草,還不會將他放在眼裡,因此,也就沒有多想。
當即吩咐下去,安排人,前往蘄州。
擔心他離開後,後方出了亂子,將元胤禛留在了順州,鎮守後方,自己帶着趙淵,去了蘄州。
最開始,齊瑞還提防着尉遲瑾半路會跑了,後來發現他並沒有任何逃跑的動向,一顆心就放了下來,漸漸的,就覺得尉遲瑾應當真是答應了那事。
等到了蘄州,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遲了!
酒桌上,齊瑞瞪眼,看着出現在屋內的另外兩人,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驚愕,同樣震驚的,還有另外兩人。
寧王齊巍和夏侯的心腹楚荊。
屋內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尉遲瑾搖着摺扇,踏進屋內,笑得搖曳衆生:“都到了啊。”
齊瑞最先忍不住,一拍桌子,對着尉遲瑾怒目而視:“尉遲瑾,你究竟什麼意思?”
尉遲瑾眨眨眼,一臉無辜:“沒有什麼意思啊,就是將大家都喊來,敘敘話。”
放屁!
見鬼的敘話。
在座的三人,誰也不信尉遲瑾的鬼話。
齊瑞氣憤的不行,怎麼也沒有想到,尉遲瑾竟然有這膽子,挑逗三大諸侯!
尉遲瑾只當沒有看到三雙憤怒的眼睛,悠哉地在席間坐下,然後不慌不忙地道:“三位都別生氣。我知道,尉遲家在三位的眼中,都是香餑餑,誰都想一口吞了。我也明白,亂世之中,尉遲家不可能獨善其身。可我尉遲瑾是個商人,也沒有什麼大道義,你們爭來搶去,最後歸了誰,都和我沒有關係。”
“在我尉遲瑾眼中,只有錢,其他的都是狗屁。做生意的人,你們都懂得,當然謀劃着賺更多的錢。定北侯想與尉遲家合作,我思來想去,反正合作嘛,多幾個也沒所謂,所以和寧王與夏侯都聯繫了下。”
“往後呢,你們也別將心思惦記在尉遲家身上了,我與你們都合作,你們誰要糧,我尉遲瑾都提供,保準不會偏頗了任何一家,只要你們拿得出錢,我就按價給糧,你們看如何?”
其餘三人聽了,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誰都明白,他們這算是被尉遲瑾擺了一道,心裡恨不得拿刀砍了尉遲瑾。
可是,他們卻不能這麼做。
誰動手,另外兩家都不願意。
這情形,其妙地達到了一種制衡。
良久,還是楚荊先開了口:“我代表夏侯,同意九公子的提議。”
尉遲瑾鬆了一口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掌心捏了一把汗,生怕誰一個不如意,拔刀就將他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