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睜開眼睛,盯着門口擺放的那雙鞋,眼底滿是恐懼。
良久後,她緩緩坐起,確定許衛睡着了後,走了過去,找東西裝了那雙鞋,提着,回到了她自己家裡。
自打梁氏知道她懷孕後,她就假裝月娘,住進了梁氏的家裡,這屋子,她好些時候沒有回來過了。
她找了一個火盆,蹲在院子裡,給劉寇燒紙,嘴裡唸叨着:“劉寇,你別怨我,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你若活着,我們倆的事遲早暴露,到時候,許衛一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的,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你就別纏着我了。”
劉寡婦說着,轉頭看了一眼那鞋,一咬牙,將鞋扔到了火盆裡,看着那火將鞋給燒個精光,她這才覺得心安,正要站起來離開時,就見到了站在門前的男人。
“許、許衛?你怎麼會在這裡?”劉寡婦一顫,眼睛飄忽不定。
他都知道了什麼?
許衛的目光落在火盆裡,冷着臉問:“你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爲什麼要將這雙鞋給燒了?這鞋是誰的?”
許衛原先以爲,那鞋是給他的,只是他比對了腳碼之後,發現不是。
“你爲什麼這麼怕這雙鞋?你是不是除了我,還勾搭了其他的男人?”許衛逼近劉寡婦。
“我沒有。”劉寡婦眼睛一轉,於是撲到了許衛的懷中,一把將他抱住,哭着道:“這鞋是劉寇的。許衛,劉寇是我殺的,他來找我了!”
許衛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什麼?”
劉寡婦慌張地看着他:“我不想的。那日月娘跑走後,我本想去詢問情況,卻不想,他竟然想要對我不軌,我失手,才殺了他!許衛,你救救我,劉寇來找我報仇了,那日,劉寇穿的就是這雙鞋……”
許衛聽着,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又沒有想起來。
“你怎麼能將罪名推到月娘身上?”
“許衛,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如今懷着孩子,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有事。”
許衛的目光落在劉寡婦的肚子上,耳邊再次傳來她慌亂的聲音:“許衛,他們一定會很快查出來真相的,那些人很快就會來抓我,劉寇不會放過我的,我怎麼辦?”
“你別慌,沒事的,都不會有事的。”
許衛扶着劉寡婦,回了家中,翌日醒來,當她看到牀前豎着的燒焦一半的鞋時,差點暈過去,就在這時,一羣官兵闖進了許家的門。
劉寡婦看着那些人,焦急地不行,“他們一定來抓我的,一定是來抓我的,許衛,我不能坐牢,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
劉寡婦慌張地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將目光落在了許衛的身上:“許衛,要不,你替我將罪認下吧?”
瞬間,許衛看着劉寡婦的目光古怪了起來。
事實上,那羣官差,是元明珠找了關係,故意過去的,劉寡婦驚嚇過度,自亂陣腳。
不過讓元明珠沒有想到的是,許衛竟然真的聽了劉寡婦的話,主動擔下了罪名,認了錯!
梅娘從牢房內放了出來。
藍玖看着被關進勞房內的男人:“東家,殺了劉寇的,不是許衛吧?”
他後來在劉寇的屍體上,找到了半隻耳墜,月娘沒有帶耳墜的習慣,那隻能是當時的兇手無意中落在他身上的。
殺了劉寇的,應當是個女人。
元明珠看了藍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