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掌櫃得了吩咐,第二日就放開手去做,這樣的方法用了之後,果然鋪子裡的生意再次好了起來,對面的鋪子倒是冷清了不少。
陸掌櫃在鋪子裡忙的暈頭轉向,扭頭時,瞥見了站在對面鋪子前的錢掌櫃,他笑着走了出去。
“怎麼?瞧見我們鋪子的生意這麼好,有些眼紅了?”
錢掌櫃淡淡瞥了陸掌櫃一眼:“眼紅?你也夠噁心的,嚼我吃剩下的東西,也不嫌髒。”
陸掌櫃的麪皮僵了一下。
明明是他勝了,可如今他的心情並不怎麼好。
“我還是奉勸你,別這麼得意,免得最後貪多嚼不爛!”錢掌櫃又說了一句,轉頭回了鋪子。
陸掌櫃氣的跺腳,指着錢掌櫃的後腦勺道:“我看你就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他說着,也回了鋪子,可是瞧着眼前排起的長隊,他總有些悶悶的,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臨到了中午,他們的後院已經堆起了一大堆的菜,前去聯繫酒樓的夥計也回來了,他一見到陸掌櫃,臉上就很難看。
“掌櫃子,沒有一家酒樓肯收我們的菜。”
陸掌櫃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爲什麼?你跟他們說,我們是宋家了嗎?”
“說了,可他們就是不收,掌櫃子,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豈有此理,那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憑什麼收了他們的,不收我們的?”陸掌櫃看着後面堆着的菜,心裡有些發愁,這些菜若是今日不送出去,明日就沒那麼新鮮,更加不好送走,再過兩日,只怕要落在這裡!
“我隨你去看看。”
不久後,陸掌櫃被酒樓的掌櫃勸了出來:“陸掌櫃,不是我不給你們宋家面子,實在是你們趕的不巧,我先前已經和糧品鋪子簽了書契,不能收別處的菜,不信,你看。”那掌櫃子說着,還真將書契拿了出來。
陸掌櫃接連去了幾家酒樓,皆是如此的情況,他都快氣炸了,怎麼也想不明白,糧品鋪子怎麼就將整個鹽城的酒樓都拿下了?
這麼多的酒樓,可需要不少菜,糧品鋪子哪裡來的這麼多菜?
當日下午,陸掌櫃直接去了宋家找宋清。
宋清聽到情況也愣了一下。
“好能耐的一個人。”
宋清說着,忽然就笑了:“就算如今拿下了所有酒樓又如何?我就不信,你一直拿不出菜,酒樓那邊還不尋你麻煩?”
宋清說着,擡眸看向陸掌櫃:“明日繼續收,米糧價格再降一文,爭取將所有的菜都收過來!”
陸掌櫃聽的興奮,當即應了一聲,他想,還是他家公子有魄力,過兩日,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糧品鋪子一定會關門!
陸掌櫃得意地回去,隱隱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時沒有想起來。
第二天,宋家的鋪子米糧價格又降了,宋家繼續收菜,誰知,糧品鋪子的糧價也降了,陸掌櫃想到了先前宋清說的話,然後在糧品鋪子糧價的基礎上又降了兩文。
誰知,沒過多久,對面又降下了價格。
這次,陸掌櫃就有些犯愁了,再降下去,都要逼近進價了。
猶豫再三,他派人去請示宋清。
臨到中午時,宋家的米糧價格降到了原來的半價以下,已經在虧本的邊緣,這個時候,宋家商鋪前多了一批拿銀子買糧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