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怔在當場,心底升騰起的怒火,瞬間消散,便連那躥進口中的酒氣,也成了香甜的味道,他砸吧一下嘴,回味着剛纔的味道,竟是覺得自己也跟着醉了。
“怎麼樣?我男人俊不?”女人在他懷裡搖搖晃晃,笑嘻嘻地問,眼底頗爲自豪。
他很受用,眼底的冷意,也少了幾分。
山賊們似乎被元明珠的話震到了,愣了片刻後,反應過來,立刻對着元胤禛點頭哈腰,“原來是主夫啊!”
一句“主夫”,聽得元胤禛倍兒舒爽,耳根漸漸爬上了紅暈。
山賊們很是熱情,知道了元胤禛身份後,扯着元胤禛就要喝酒。
元明珠笑眯眯地吆喝着:“你們少灌點,晚上還要辦正事呢。”那話說的曖昧分明。
元胤禛的臉臊的更紅了,轉頭狠狠瞪了她兩眼。
這種話,她也能說出口?
江城見元胤禛遲遲沒有發號施令,於是跑來看看,瞧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說好的被山賊挾持了呢?
他看到的,明明是鄉里鄉親一家親!
說好的那羣山賊是窮兇極惡的人呢?
他看到的,明明是一羣淳樸憨厚的山民!
尤其是,他家一向英明神武高冷的主子,此刻的大腿上,正坐着一個和手裡的雞腿努力的奮鬥的小奶娃。
江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這樣淳樸的畫面會出現在他家主子的身上。
然而——
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他的幻覺。
在他愣神的時候,元明珠發現了他,隨着一聲吆喝後,江城也被拉到了喝酒的行列中。
不過,他們帶來的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在默默看了兩眼後,守在了寨子四周,啃着難嚥的乾糧。
江城的酒量也不咋地,幾杯酒下肚,和元明珠一樣,分不清東西南北。
元胤禛的酒量卻極好,任由多少人來敬酒,他都喝的穩如泰山。
但凡來人敬酒,喊一聲“主夫”,他都來者不拒。
清醒時,江城看的是瞠目結舌,醉了,也就顧不得驚訝了。
酒過三巡,已經醉的暈頭轉向的元明珠,一把將圍坐在元胤禛周圍的男人轟走,勾着他的脖子,笑的嫵媚動人:“男人,走,我們滾牀單去!”
四周響起了鬨笑聲,元胤禛臉皮有些掛不住,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在江城震驚的目光中,輕攬着她,像是小媳婦似的,任由她勾着走了。
江城的酒有些清醒了,站起來就要追過去,卻被熱情的人攔了下來,接連往他嘴裡灌了幾碗酒,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木屋內,元胤禛望着面前的元明珠,有些臉黑。
她手裡拿着一根繩子,臉上掛着邪惡的笑,活像戲文裡唱的那種強搶民女的壞壞少爺。
冷不防的,她直接撲了過來,他擔心她摔倒在地,伸手扶住他,卻沒有料到,被他直接推倒在牀上,騎坐在了他的身上。
“元明珠,你鬧夠了沒有?”元胤禛有些臉黑。
眼前一黑,她直接撲了過來,吻住了他。
他身體一僵,隱隱有些東西,壓制不住。
正當這時,耳邊響起一道壞笑:“嘿嘿,綁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