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比賽開始前,元明珠和元胤禛纔出現在賽場上。
看棚裡,已經預留了他們的位置。
各大學堂的院長坐在看棚裡,一邊看着兩岸熱鬧的場景,一邊暗自較勁。
時隔一二十年,如今的各大學堂的院長早已更替,不是當年的那些人,很多面孔,都極爲陌生,便是連現如今思語學堂的院長,元明珠都是不認識的。
當她和元胤禛走進看棚時,原本熱鬧的看棚,忽然安靜下來,數雙眼睛齊刷刷地落在二人身上。
二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關注,並沒有放在心上。
元明珠的眼睛轉了一圈,瞧見了他們的位置,當即走了過去,坐下。
思語學堂的學院內,掛着歷屆院長和先生的畫像。
因此,當元明珠和元胤禛出現的那一刻,思語學堂現任院長仲文已經認出了兩人,心下激動不已。
他緩緩起身,原是想要去打招呼,只是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了臨溪學堂現任張院長的呵斥:“放肆!這看棚裡的位置,都是先前安排好的,怎允許突然闖入之人,隨意亂坐?”
元明珠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就聽到了這聲呵斥,當即揚眉,朝着那邊望去,當瞧見那人是臨溪學堂校長時,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轉頭與元胤禛道:“相公啊,您還記得臨溪學堂嗎?想當年,我們還在臨溪的時候,臨溪學堂可是臨溪數一數二的學堂,沒想到,這才十幾年,竟然沒落成這般模樣。”
元明珠說着,也不等元胤禛回答,繼續道:“不過也難怪,有這這樣沒眼色的校長,不沒落纔怪。”
“你——”
那張院長聽到這話,自然怒不可遏,只是還沒等他說完,仲文就轉頭,對着張院長笑呵呵地道:“張院長,您莫生氣,他們二位並沒有做錯。這兩位便是我們思語學堂的初代院長以及當年曾學堂裡的一位武先生。”
張院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看棚裡響起一陣嘲笑聲,他將腦袋耷拉的更低。
眼瞧着待不下去了,扭頭就要離去,卻聽元明珠道:“這便是臨溪學堂如今的風範嗎?說錯了話,難道不說聲抱歉,就打算一走了之?”
那張院長年紀不算小,平日裡在學堂,自恃身份尊貴,擺着高姿態,現下被元明珠一說,心中自然不願意,可當着衆人的面,卻有無法這般一走了之,當即怒氣匆匆地道了一句抱歉,然後負氣離開。
元明珠並未和那人計較。
原先還冷淡的衆人,知道元明珠的身份後,紛紛上來和元明珠打招呼,元明珠笑着應着,態度不冷不熱,等到衆人回到原位,就將仲文喊到身邊,詢問女子思語學堂的情況。
隨着一聲吆喝聲起,衆人瞬間將目光落在了河上。
男子龍舟,風采依舊。
不過女子龍舟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已經遠勝當年。
元明珠看着在河上拼搏的女子隊,恍惚間,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雖然那場比賽,最終女子隊沒有獲得名次,可卻在她們所有人的心中,落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又想起當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