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元明珠坐在馬車裡,越想在白府的事情,心裡越不舒坦,忍不住破口大罵。
元胤禛放下手中賬本,轉頭看着她:“怎麼了?”
他得知她在白府後,刻意繞路過來接她,卻見她一臉陰沉地從白府出來。
元明珠欲言又止。
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把將他按在馬車上,趴到他的脖子上,就咬了一口。
見他竟然不反抗,她鬆開了嘴,擡眸,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不反抗?”說着,目光溜到了他的脖子上,見那上面現出了牙印,又有些心疼。
元胤禛不動聲色將衣衫整理好。
“你氣不順,不能撒到別人身上,若是我還不讓你撒氣,你心裡得有多難受?”元胤禛說着,伸手一攬,將她攬進懷中:“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給我聽聽,說出來,就後廚舒坦很多。”
元明珠動了動嘴,還是將在白府的事情說給了元胤禛聽,可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你怎麼能這麼平靜?”
“早些事情,我早些年就知道。”
聽到這話,元明珠立刻坐了起來:“你知道,你爲何不早告訴我?”
元胤禛沉默了片刻而後道:“你不是一直對白家的事都不上心嗎?我還以爲,你其實並不在意。”
“這樣的事情你就應該說出來,白家人被帶了綠帽子,這事兒想想都覺得開心……”元明珠說着,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眼底的興奮蕩然無存,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該開心嗎?你這副蔫了吧唧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
元明珠瞪了他一眼,悶悶地不想說話。
“我討厭白家,可我不討厭白狐狸。”
良久,聽到懷中人悶悶道了一聲,元胤禛笑了。
嘴硬心軟的小東西~
“過幾日,我要去拉吉國一趟,你隨我一同去吧。”
這回去拉吉國,元胤禛並沒有說具體的原因,元明珠也沒問,只當是去散心的。
因着並不打算去多長時間,也沒帶上元誕,將元誕扔在了家中。
去之前,元明珠並不知道,元胤禛沒有提前打招呼。
因此,當蕭白鳳瞧見坐在後堂內的元明珠和元胤禛時,滿是震驚。
“東家,你們怎麼來了?”
多年沒見蕭白鳳,乍一見到他,元明珠還是很開心的。她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了,見到她,就拉着他去喝酒。
畢竟當年,他們其實算是喝出來的交情。
蕭白鳳拒絕不得,只好隨着元明珠去了。
元胤禛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問,只讓江城跟過去,照顧兩人。
元明珠自認酒量不好,可蕭白鳳比她的酒量更差,臨到晚上,醉醺醺的兩人,相互攙扶着,朝着蕭白鳳家中走去。
隱約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臨到家中時,他掏出鑰匙,本想開門,鑰匙還沒插上,門就開了。
“小白鳳,你家門根本就沒鎖,你可真是一隻粗心的小白鳳~”
耳邊傳來女子醉酒的聲音。
因着酒精的作用,他腦袋也有些轉不過來彎,聽到這話後,憨笑兩聲,就隨着她走進了屋內,等到關好了門,就見她徑直朝着正午而去。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就見正門看了,一個只着圍裙,赤果的男人,站在門前,笑的花枝招展。
那一剎那,蕭白鳳只覺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