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端着藥進來,就看到了牀上打的火熱的兩人,他輕咳兩聲,提醒那兩人。
聽到輕咳聲,元胤禛猛然驚醒,低頭,看着身下的女人。
香肩外露,雙眼迷離,含着水霧,要多招人愛,就有多招人愛,視線往下,就看到了露出的一抹白、嫩,心底一慌,立刻從她的身上起身,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怎麼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他可以告訴自己,她大肚子是她使得鬼把戲,可剛纔的一切分明是他自願,不由自主就——
元胤禛皺眉。
他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妖女!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聲。
白卓言走了過來,笑着道:“抱歉,我並非是有意打擾兩位的興致。只是按照兩位現在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不說還好,一說,元胤禛越發羞惱,他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着白卓言:“你剛纔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在威脅他!
白卓言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
他們明明是夫妻,說出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好玩,就像是一對偷情的人!
白卓言爲自己腦海中冒出的這個念頭感到滑稽。
“你混蛋,還不想承認。”
咣噹一聲。
元胤禛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實在,他的半邊屁股疼。
又當着白卓言的面前摔的,瞬間覺得沒有面子。
他爬起來,本想訓斥她一頓,卻在瞧見她凌亂的衣衫時,立刻湊到了她的面前,想也不想地替她整理衣衫,那模樣像是防備着被白卓言瞧見了似的。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時,身體又是一僵,擡眸就對上了女子戲謔的目光。
“女人家衣衫不整,像什麼樣子!”他哼了一聲,想給自己找回面子。
“我衣衫不整還不是你扯的?現在在這裡給我裝君子了?元大寶,你就是個虛僞的流氓!”
元胤禛氣悶不已。
元明珠反而笑:“怎麼?覺得我說的不對?是你不承認我們是夫妻的,可你剛纔又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你不是流氓,你說你是什麼?”
元胤禛無法反駁。
白卓言在一邊無奈搖頭。
“行了,明珠,你就別折騰他了,你明知道他現在不記得那些事情了。”
“我心裡就是不痛快,他憑啥將我給忘記了,我給他生孩子又照顧老孃的,想想就來氣!”
“你要是真的氣他,不如——”白卓言的眼睛一轉:“等回了洪城後,你別回宮了,回孃家吧?”
“白狐狸,你就做夢吧,我跟他磕死,都不回去。我沒有孃家,要有,也只有元家。”
元明珠說完,將被子往身上一蓋,躺回牀上去了,扭扭身體,留給旁人一個後背,顯然還在生氣。
元胤禛看着女人的後背,柔順的長髮披散開來,說不出的美好。
雖然不想承認,可剛纔聽到那話時,他心底莫名有些開心。
因爲什麼?
因爲她說,元家是她的孃家嗎?
白卓言嘆息一聲,端着藥,沒好氣地遞到元胤禛的手中:“喝吧。”
“粗暴!”
“呵呵!”白卓言冷笑一聲,忽然覺得,他將什麼事都給忘了,還真是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