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淳走到門前,盯着眼前緊閉的房門,眸光微微眯起,眼底透出一抹厲色。
伸手,猛然推開門。
擡眸,就看到元明珠猙獰的神色,與此同時,她擡起的巴掌,甩到了尉遲瑾的臉上。
啪的一聲。
聲音格外響亮。
夏永淳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開門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幕。
船艙內,元明珠像是也沒有想到,夏永淳會突然過來似的,立刻收回手,神情間帶着幾分慌亂,故作淡定地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你怎麼來了?”
夏永淳走進船艙內,目光從尉遲瑾的臉上掃過,瞅見那張皺巴巴的臉上,現出清晰的手指印,就連看着,他都覺得臉疼。
“爲何打他?”
元明珠冷笑:“看你的人不痛快,打兩下,怎麼了?心疼了?心疼了的話,就將人弄走啊?或者,你也可以將我給放了。”
“想都別想!”夏永淳冷冷地道:“你先下去。”這句話是和尉遲瑾說着。
尉遲瑾退了下去,離開前,還憤恨地瞪了元明珠一眼,那模樣彷彿要將元明珠給吃了似的。
將一切看在眼裡,夏永淳道:“我知道他先前得罪過你,可你也不必如此折磨他,他這麼大年紀了,經不得你折騰。”
“呦,殺人不眨眼的夏侯,竟然也會說出這話,真是稀奇,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夏永淳握住元明珠的手腕:“我並非是心慈手軟,而是——”
“站住!”夏永淳喊了一聲。
尉遲瑾的身體一僵,立刻停下腳步。
夏永淳冷笑着,走到尉遲瑾的面前,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架在了尉遲瑾的脖子上。
元明珠的眸光一閃。
“如果你看着他不痛快,不用折磨,直接一刀殺了就是!”夏永淳說着,殘忍一笑,舉起手中的劍,就朝着尉遲瑾的脖子——
砍了過去!
有那麼一剎那,元明珠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可她到底還是控制住了,沒有喊住來,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而是平靜地站在那裡。
夏永淳的那劍最後沒有砍下去,在距離尉遲瑾還有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擡眸,殘忍地看着元明珠一笑:“你這麼不喜歡他,想必更想自己動手。”
元明珠看着面前的夏永淳,再一次覺得,他就是個惡魔。
她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好啊。”
她朝着他走了過去,結果他手裡的劍,毫不猶豫地朝着尉遲瑾刺了過去。
手被抓住。
元明珠轉頭看着夏永淳:“怎麼?不捨得了?”
夏永淳輕笑,剛想要說話,就見身側的人,忽然兩眼一白暈倒在地,那模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元明珠輕笑一聲,將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鄙夷地看着夏永淳:“你的人可真沒用,這麼不禁嚇!”
轉頭,坐回桌前,一副覺得很無聊的模樣。
夏永淳彎腰撿起長劍,讓手下的人,將尉遲瑾擡了出去。
片刻後,他從船艙內走了出去,立刻有手下走到他面前,低語道:“那老頭確實昏迷了過去。”
“嗯。”
屋內,元明珠長長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掌心,汗涔涔一片。
“應當是矇騙過去了吧。”她低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