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和梅娘成親的時候,跟他和妹妹說過,對於這樁親事,他們都不同意,可他爹一意孤行。
他後來也曾打聽過元家那邊的情況。
知道他這個後孃有個開鋪子的女兒,還有個半大不小的兒子,後來也曾聽說,那個女兒是童養媳,她那個原本已經死了大兒子回來了。不過一直都沒見過。
眼前的這個危險的男人,就是他那個後孃的兒子嗎?
魏清源的眸光躲閃,心裡有些不安,結結巴巴地道:“和、和我們無關。都、都是你娘掃把星,剋死了你爹不說,如今還剋死了我爹!”
元胤禛的眸光一寒。
魏清源的手腕被捏的咯吱作響,他疼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要不是看在魏斌的面子上,他早就將這個人給殺了。
他眸光一沉,伸手一扔,將魏清源整個人扔了出去,魏清源撞在了牆上,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魏清源的媳婦苗氏聽到動靜,抱着孩子走過來,瞧見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趕緊跑到魏清源的身側,去關心他的情況,見他暈了過去,衝着元胤禛就吼:“那個賤女人就是個掃把星,我相公有說錯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相——”
墨色的眼眸將她叮囑,好像帶着魔力似的,苗氏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害怕的渾身顫抖,明明嘴裡有那麼多話要說,卻再不敢吐半個字。
直到男人擡腳跨進屋內,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也不敢再造次,坐在魏清源的面前,哭個不停。
另一邊,江城盯着暗衛,用糞水,拿着刷鞋的靶子,使勁地給魏蘭花刷嘴,魏蘭花想要作嘔,卻反抗不得,旁邊有不少圍觀的鄉親。
有膽子大的,往魏家看了兩眼後,湊到江城的面前道:“你們是梅孃的家人吧?”
江城見有鄉親搭話,立刻溫和地道:“大娘,我們是。”
搭話的大娘,瞅見魏蘭花被這樣折騰,也不同情她。
“這魏家的兄妹倆,就是作孽。魏斌原配過世的早,爲了撫養一對兒女,好些年都沒再娶,後來好不容易找了梅娘,梅娘這麼好的人,這對兒女卻反對,真是做了孽了。梅娘是個好人,魏斌兒媳生了,還主動來照顧,這些日子,那苗氏可是可着勁兒折騰梅娘,有好幾回,我都看不過去了。”
“昨晚上,那苗氏聽說,什麼野蜂蜜能美容養顏,非逼着魏斌去弄野蜂蜜,你說說,那蜂窩都搭在懸崖下,魏斌那麼大年紀了,哪裡能弄得了這個?好好的人啊,就這麼沒了,可這兩個畜生倒好,怕旁人說他們不孝,非說是梅娘要吃野蜂蜜,才害死了魏斌,還說梅娘是掃把星。要不是我家就住隔壁,聽到了他們的爭吵,哪裡能知道這些?”
江城聽着這大娘的話,越聽心裡越窩火,他恨不得拿刀,直接將這兩人砍了。
他回頭,惡狠狠地瞪着魏蘭花,命令道:“給我刷,狠狠的刷,直到刷爛了爲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