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婆婆走後,元明珠擔心那些刺客再來,再沒有晚上去過茅草屋,偶爾有時間,會路過那邊藥田看兩眼,尉遲家已經安排其他的人,打理那片藥田,對於尉遲家的人來說,石婆婆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不過,一個藥奴的失蹤,也不太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她原本放在那裡的布料也拿了回來,會在晚上下工的時候,偷偷縫補。
二喜和柳兒發現後,偷偷取笑過她幾回,她面皮薄,臉紅了,心裡卻覺甜蜜。
兩個月的時間,臨近尾聲,眨眼,就到了二月間,再過兩日,他們就要回去了,帶着這段時間,採挖的所有藥材。
元明珠的衣衫,也快做好了,一件水青色的長袍。
她的女紅不好,這是她現階段能做出的最好的男裳,只剩下了一些收尾的工作。
元明珠去上工的時候,竟然偶然間瞧見了魏明。
魏明沒有死,被尉遲瑾用上好的藥材吊着命,每日卻活的生不如死,只是很少再出現在人前,尉遲家的下人推着他,應當是曬太陽,當初意氣奮發的人,此刻看起來精神懨懨。
不過一眼掃過,元明珠就收回目光,上工去了。
魏明沒有什麼神采的目光,從元明珠的身上掃過,燃起了幾分怒火,他掙扎着狂叫幾聲,照顧他的下人並沒有理會,推着他,漫無目的地在宅子裡轉着,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一人的身上。
那人也瞧見了魏明,勾着腦袋,似乎怕被魏明看見,魏明眸光沉冷地盯着那道身影,平靜地任由下人推着他離開,趁着下人不注意,將一個東西扔到了地上。
魏明走後,那人瞧見被扔到地上的東西,眸光一閃,走過去,撿了起來。
當晚,在衆人睡下後,魏明房間出現一人,兩盞茶的功夫後,那人悄悄離開。
……
靜言踏進屋內時,毫無意外地,瞥見了某個厚臉皮的人,他氣呼呼地走了過去:“先生,她怎麼又來了?”
“噓,小聲點,她剛睡下。”秦鈺瞥了一眼身側的人,這些日子,她似乎很累。
靜言將秦鈺的小心看在眼底,推着輪椅,走進了內室:“先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她動了心?”
秦鈺垂眸不言。
“先生,你該知道我們很快——”
“靜言,我心裡有數。”
秦鈺出言打斷靜言的話,靜言嘆息一聲,轉身離開,秦鈺扭頭,盯着軟塌上睡的香甜的人,一時挪不開視線。
若是離開這裡,若他不再是秦鈺……
元明珠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厚着臉皮,在秦鈺這裡吃了晚飯,這纔回了女工院子,一路上,她總覺有人在跟蹤她,回頭看時,什麼人都沒有瞧見。
回到住處,她拿過衣服,進行收尾的工作。
……
魏明正裝瘋賣傻時,身側看守他的人,忽然被人敲暈,一道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
“魏明,前番,你讓大公子相信你,卻讓大公子屢屢失望,這是大公子給你最後的機會,絕不能讓九公子活着離開錦州,否則……”
魏明垂眸,眼底一片清冷。
他一定要報仇雪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