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立刻跪下道歉:“老師,內子魯莽,是學生管教不嚴,老師若要責罰,就責罰學生吧。”
沈閣老斜了元胤禛一眼:“我說過要責罰你了嗎?起來,你如今可是帝王,怎能隨意給他人下跪?就算我是你的恩師,也不可以!”
元胤禛站了起來,卻不敢坐下。
沈閣老冷哼一聲:“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媳婦計較。這個丫頭,估計還在記恨我當年勸她離開你,真是個小心眼的丫頭!”
沈靖聽了,衝着元胤禛眨眨眼:有沒有發現,我爹對你媳婦格外寬容?
他爹見元明珠的時候,大部分都繃着臉,就連他先前都以爲,他爹是不喜歡這樣的女子的,可沒有想到,他爹被這般戲耍了之後,竟然也不生氣。
沈閣老低頭,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茶盞,嘀咕一聲:“就會使小聰明。”
……
元明珠估摸着時間,就瞅着那送茶的丫鬟,見那送茶的丫鬟回來,立刻笑嘻嘻地將她喊了過來,興奮地問:“怎麼樣?”
那丫鬟嚇得跪在了地上:“元夫人,求您別折騰奴婢了,奴婢這條小命,可經不得您折騰,你可不知道,奴婢剛纔都嚇死了。老爺將茶都噴出來了。”
元明珠聽到這話,笑的別提多開懷了。
一高興,從懷中掏了五兩銀子出來:“賞你的。”
虛驚一場,還得了五兩銀子,那丫鬟也很高興,道了謝,就退下了。
柳蘊一直站在一邊,自然是聽到了她和丫鬟的對話,見她轉過頭來,立刻道:“你呀你,還真是不吃虧,這都多少年了,還記着仇呢。瞧見爹出醜,你就這麼開心?”
“誰讓他每回見了我,都板着一張臉?搞得我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柳蘊哭笑不得。
臨近傍晚的時候,幾人準備離開。離開前,沈閣老將元明珠喊住,將她關在屋子裡說話。再出來時,元明珠拿着手中的東西,神色頗爲古怪。
柳蘊笑着迎了上來:“怎麼樣?爹與你說了什麼?”
“你還說我記仇,我看真正記仇的是他!”元明珠抖了抖手中的《女戒》。
她不過是給他換了杯熱茶,他就送她一本《女戒》。
柳蘊抿脣笑。
而後卻見元明珠忽然喜笑顏開:“不過我也沒吃虧,我跟他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藏着一本女戒?莫非是這輩子相當女人沒當成結果成了男人,所以期待着下輩子做女人?”
柳蘊啞然失笑。
她幾乎能想象地道她爹震驚的目光。
難怪這麼久了,沒見屋內傳出一絲動靜。
元胤禛站在一邊,自然也聽到了這話,在他老師殺出來之前,立刻領着自家媳婦跑了。
送走了兩人後,沈靖踏進屋內,跟沈閣老稟報:“爹,鴻霖他們已經離開。”
“嗯。”
這一聲還算平靜。
然而——
咣噹一陣響。
“我就知道,難登大雅之堂。我送她一本《女戒》,他竟然說我下輩子想做女人!真是豈有此理。”
沈靖耐着性子,聽着他爹發完脾氣,然後怯怯地問:“爹,其實,我也很好奇,您送她的那本《女戒》哪裡來的?”
沈閣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