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秋闈開始,經過了三天的考覈,只有少數的學子,脫穎而出。
元明珠懷孕後,濟仁堂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了劉掌櫃和鍾鉞來處理,只有少數的事情,纔會落入她的手裡。
元胤禛正看着學子們考試時所作的文章,元明珠歪在一邊啃着東西,偶爾瞅了一眼,隨口問:“今年的這屆學生,你最看好誰?”
元胤禛索性將文章,扔到了她的面前:“你更欣賞哪個?”
元明珠瞅了兩眼,整篇的之乎者也。倒不是看不懂,就是不大愛這類的文章。桌子上,擺放着十來篇,元明珠點了其中的兩篇。
元胤禛滿意一笑。
“這是今年一甲的文章,這三篇,是前三甲的文章。”
元明珠指出的那兩篇並沒有在前三甲裡,她有些訝異。
“誰判的卷,腦子糊塗了吧?我是看不出這前三甲的文章如何比這兩篇好?”
“是李文淵最終定的卷。”
“李文淵那個老糊塗。”
見她趾高氣昂罵別人的模樣,元胤禛抿脣笑,只覺她可愛的不行,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仔細給她解釋着:“其實,這也不能怪李文淵。他是前朝舊臣,迂腐慣了,帶着以前的舊習,判卷自然要取溫和的言語,這兩篇的筆鋒凌厲,言辭激盪,若不是朕寬宏大度,很可能就會治這兩個殺頭的大罪!”
元明珠聽到這話,窩在他懷中抿脣偷笑。
這男人,讚了別人不說,還將自己也誇了一頓。
元明珠轉了過身,正對他而做,戳着他的胸前,奚落着:“你寬宏大度?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口,弄得她臉紅撲撲的。
元明珠繼續道:“你要真是寬宏大度,等哪天,也要我多找兩個男人,伺候我?”
男人身上的氣息立刻變了,雙眸變得凌厲,原本握着她的手,扣在了她的腰上:“我就知道,你心裡有鬼,你說,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弱雞了?”
元明珠不過是胃裡有些難受,遲疑了一下,沒回答他,他就嚷着道:“我立刻就去砍了那隻弱雞。”
“回來!”她趕緊拉住他,嗔了他一眼:“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沒看出來嗎?還說自己寬宏大度,就是個小氣吧啦的。哼!”
元胤禛委委屈屈地走到元明珠的面前,撒着嬌:“明珠,你知道,我這麼在乎你,以後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
瞧着他這模樣,元明珠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要說完,忽然就推開他,朝着外面跑去。
元胤禛一顆芳心碎的七零八落。
她竟然推開了他?
眼底的歡喜瞬間碎成碎片。
他家媳婦果然不愛他看,從前,她可從來都不會推開他。
他在屋內糾結了半天,心碎了一地,琢磨着找她家媳婦問清楚,結果,出了屋子,就見元明珠扶着牆,吐得天昏地暗,瞬間心疼的不行,趕緊走過去,扶着她,急的快要跳腳了:“媳婦,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弱雞,弱雞,快來給我媳婦瞧瞧情況!”
正吐的厲害的元明珠,突然聽到這喊聲,差點沒被嗆到。
前鋪,衆人疑惑。
誰是弱雞?
結果,下一刻,就看着蕭白鳳黑沉着臉,朝着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