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年少時就知道,蕭家有個三公子,年歲比他小些,可醫術卻極爲厲害。白蕭兩家都是醫藥世家,故而世人都喜歡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在他的印象中,蕭家的這個三公子,就是個金絲雀,他也沒有料到,這隻雀脾氣會這麼臭。
他見他病的不輕,還亂來,好心好意想要將他弄回房間,卻沒有想到,這隻暴脾氣的雀竟然還挺蠻橫,幾番糾纏,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壓着他倒在了牀上。衣衫也是剛纔掙扎的時候弄亂的。
然後,這一幕剛好落進了剛剛進來的元明珠的眼中。
白卓言吼完那一聲,轉過頭,對上蕭白鳳的目光時,也忍不住在心中連連罵了幾句。
握草!握草!握草!
這個姓蕭的要不要這樣含情脈脈地看着他,怎麼跟個女人似的?
白卓言覺得在這樣對峙下去,他的小心臟只怕要受不住了。於是掙扎着想要離開,哪裡想到——
蕭白鳳突然埋到他的胸前,哭的歇斯底里。
白卓言:“……”
他總覺得自己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可是鋼鐵直男啊!
他慢慢轉頭,果然從元明珠和鍾鉞的臉上,瞧見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是,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我沒有,不對,握草,蕭白鳳,你哭什麼啊?老子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就算你要哭,別在我懷裡哭啊?老子還沒娶媳婦呢?”
可不管他說什麼,怎樣抓耳撓腮,蕭白鳳哭他自己的,還哭的特別傷心。
Wшw⊙ ttκǎ n⊙ ¢ ○
良久,他終於不哭了,卻倒在牀上,別過臉去,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瞧着他那副神情,白卓言都快懷疑自己將他給怎麼着了。
元明珠磨蹭了過去,同情地看了蕭白鳳一眼:“那啥小白鳳,你別傷心,你放心,這個臭狐狸要是對你做了什麼,我一定會讓他對你負責的。”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將他怎樣!”
“你沒將他怎樣,他哭什麼?”元明珠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樣。
“我怎麼知道?”白卓言有些煩躁。
他今天簡直就是瘋了,幹什麼要多管閒事?
白卓言衝着蕭白鳳吼了一聲:“蕭白鳳,你啞巴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好心還辦壞事了?”
蕭白鳳仍舊是一副死魚表情。
白卓言:“……”
元明珠輕咳兩聲:“白狐狸,不是我說你,你怎能這麼沒有擔當?做了就做了,我也不會鄙視你。”
“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再說了,鍾鉞去找你,能花多長時間啊?我能做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你就是個秒、射!”
白卓言:“……”
他雖然不知道秒、射是什麼玩意,不過聽她說話的語氣,也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好詞。
正當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你爲什麼要救我?”
元明珠轉頭,恰好對上蕭白鳳的目光,她可以百分百肯定,那眼睛是看着她的,只是那眼底的哀傷與絕望,卻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你爲什麼要救我?爲什麼不讓我去死?”蕭白鳳低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