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自然不會承認：“沒有。”
“吃醋了就是吃醋了，有什麼好不承認的。”元明珠嘀咕着，從他的手中將暖玉搶了回來：“我並非是想到了尉遲瑾。”
她說着，仰頭看着他：“你還記得，我說過這暖玉怎麼來的嗎？”
“嗯，你白奶奶拿出來的。”
“十月，是白老夫人七十大壽，我想送白老夫人一件特別的禮物，今日就去找了尉遲瑾，他告訴我，這暖玉原先是屬於白家九姑娘的。只是後來，那姑娘走丟了，白家找了好些年，都沒有找到。”
元胤禛聽到這話，心底就是一陣氣悶，伸手，將她撈進懷中，低頭狠狠地親了一會，像是宣誓主權似的，放開時，這才道：“你想問白奶奶的事，爲何不找阿言，反而去找尉遲瑾那小子？”
“還說不是吃醋？”元明珠還有些暈乎乎的。
某人傲嬌地輕哼一聲，將福音喊了過來：“去一趟白府，將白公子請過來。”
元明珠看了一眼窗外暗下的天色：“這麼晚了，不好吧？”
“沒事，那人是夜貓子。”
白卓言難得睡個早覺，還被無良的人，從牀上拉了起來，心裡別提多不痛快了，尤其是進了宮後，瞧見膩歪在一起的兩人，吃了一嘴的狗糧，心中更是一個不爽快，於是開口說話的語氣，就談不上多好：“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了，大爺還要回家睡覺呢。”
他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元胤禛擡眸，瞥了他一眼，壓根沒理會他的脾氣，將暖玉遞到了他的面前。
瞧見那塊暖玉，白卓言面上的煩躁少了幾分，眼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記得這塊玉，前些時候，祖母拍賣出去了，被你懷裡的那位得了，大晚上過來，你就是讓我看這塊玉？”
語氣雖然談不上多好，卻沉靜了許多，想來是在懷念這玉的主人。
元明珠不再賣關子，直言：“白狐狸，我想知道關於這塊玉的前主人的事情。”
白卓言擡眸看向元明珠，眼底的眸色暗沉：“怎麼突然想問起這事兒？”有些不太想提。
“前些時候，老夫人幫了我不少忙，我就想幫老夫人實現一個心願。”
“你們的好心，我替祖母心領了，不過，不用了。這麼些年過去了，若是她還活着，我們白家早該找到了。如今沒有任何消息，只怕——”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事情始終是老夫人心頭的結。有了消息，比沒有消息好，就算是噩耗，這些年盤亙在老夫人心頭的大石，也能放下了。”
白卓言盯着元明珠看了良久，嘆息一聲：“隨你啊，你若是想找，那就去找，不過，希望不大。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先聊着，我去批閱奏摺，稍後再過來。”元胤禛將空間留給兩人，隨後的時間內，元明珠都在詢問白卓言關於白家九姑娘當年走失的消息。
元胤禛回來的時候，元明珠仍舊站在窗臺邊，神情有些冷冷的。
“怎麼又站在這裡發愣？”夜色已深，秋風從窗戶吹進來，有些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