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元胤禛回答，白卓言又將目光落在了元明珠的身上：“你入宮爲後，最大的障礙就是夏凰和李婷玉。如果除去了她們倆，就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你向來不允許鴻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又怎會給旁人機會？”
元明珠聽到這話笑了，氣笑了。
“所以你覺得，我爲了這勞什子的後位，就對夏凰和李婷玉動手？白卓言，你簡直就是一個蠢豬！”元明珠忍不住怒罵一句。
白卓言皺眉。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這段時間，明明知道，立後的事情，鬧的紛紛揚揚的，我若在這個時候動手，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這些事情都是我乾的嗎？我有那麼傻嗎？”
“再說了，就算我殺了夏凰和李婷玉，又能如何？他是皇帝，他若是想納誰入宮，我管的了嗎？我殺得了這兩個女人，我殺得完全天下的女人嗎？孃的，白卓言，我今天要被你氣死了！”
“那你怎麼解釋，她們倆幾乎同時中毒的事情，這兩人先前都和你有接觸，如果不是你，未免太巧合了些吧？”
元明珠輕哼：“天下間當然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自然是有些人，想要故意害我罷了。鴻霖已經下旨，封我爲後，若是我在封后大典前傳出善妒害人的惡名，這皇后我還能當嗎？”
元明珠說着，看向白卓言：“白卓言，我知道，你和夏凰的感情一向很好，正因爲如此，你該比我更瞭解她。”
白卓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不可能，就算如此，她對自己下手容易，又怎能對李文淵的女兒下手？”
“白卓言，你不過是不承認罷了。若是讓我辦這件事，我就有不下一百種法子，去動手！”
白卓言的眸光一閃：“你一向慣於狡辯，我不會聽信你的話，我會查出事情的真相。”
“若是真相顯示，這件事情是夏凰自導自演呢？”
白卓言的身體一僵，沒有說話，轉身朝外面走去，即將走到門前的時候，停了下來：“鴻霖，我知道，你不愛夏凰，可她畢竟跟着你出生入死多年，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話落，踏出殿外。
元明珠心中有些惱。
這個白狐狸，這話明顯是故意說給她聽得，就是爲了氣她。
元明珠轉頭，看向元胤禛：“你也不信我？”
元胤禛走過來，將她攬在懷中：“不，我信你。就算旁人都不信你，我也信你，我知道，我的明珠就算是要殺人，也會囂張地提着刀，當着衆人的面直接砍，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下毒的事情。”
元明珠聽到這話，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挖苦我呢？”不過，她的心情卻好了不少。
“自然是誇你。”元胤禛笑着道。
元明珠白了他一眼：“如果我告訴你，我敢肯定，這事情是夏凰乾的，你信嗎？”
“信。”
元明珠瞬間覺得堵着的那口氣散了。
“可我不能殺她。”
元明珠皺眉。
“阿言說的沒錯，不管夏凰做了什麼，這些年，她跟着我出生入死，一個女子最好的年華，都給了我。”
“那你乾脆賠她一輩子得了！”
元明珠沒好氣地道。
“若是沒有遇見一個人，或許我真的會那樣做。可偏偏那個人住進了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明珠，你說，那個人是誰？”
她有些不想理他。
“明珠，答應我一件事。”
“嗯？”
“不管什麼原因，留夏凰一命。”
言外之意，只要她活着，他就不問她怎麼對待夏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