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卓言醒來,得知這個事情後,可謂氣急敗壞。
元胤禛將他和元明珠關在了一間屋子裡,白卓言就站在門外,罵了半日,一點大家公子的風度都沒有。
此刻,元明珠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看着外面氣的跳腳的人,轉頭瞥了一眼身側的人:“瞧着白狐狸這模樣,你若是出去了,他估計要揍扁你。”
元胤禛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站了起來,走到窗口,衝着外面揚聲道:“你有這個時間罵我,倒不如快點想法子,根治這個病。”話落,將窗戶落了下來。
白卓言瞧見這一幕瞪眼,狠狠地衝着裡面罵了一句:“你乾脆死在裡面得了,你這個任性妄爲的傢伙!”
罵完了,他還是沒忘了自己的正事,趕緊去觀察那些病人去了。
屋子裡,只餘下元明珠和他兩人。
她雖然漠視了他的胡作非爲,可還是避免和他接觸,就算待在同一間屋子裡,她也躲他躲的遠遠的。可他偏偏不識她的好心,總是要過來逗弄她一番,惹得她又覺好笑,又是心酸。
偶爾,她不理他了,他就歪在一邊,裝疼,屋子裡就她兩人,她不得不去看他的情況,就被他捉住,摟摟抱抱。
“如今都這樣了,你還不消停。”面對眼前的人,她有些沒轍。
好在鍾鉞他們的治療方法有效,否則,元胤禛這般胡鬧,白卓言真是想砍人的心都有了。
兩人同處一室,未免元胤禛也染上麻風病,通常元明珠的藥,他也要喝一份,除此外,還有一份治療外傷的藥。
這些藥,喝進嘴裡,苦澀難當,每每元胤禛喝過藥後,都眼睛酌亮地盯着元明珠,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就將她撈到懷中,狠狠親兩口,然後心滿意足地道:“終於不苦了。”
元明珠對此,哭笑不得。
敢情她就是他喝藥後的糖果!
眼瞧着衆人臉上的膿包開始消了下去,病情漸漸好轉,白卓言卻讓那些人,在臉上弄出膿包的樣子,假裝還在病着。
村裡人的病情得到控制後,元明珠就出了屋子晃悠,這日,她正坐在村子裡曬太陽,就見兩個人被扔了進來,元明珠走近一看,不是顧二孃和顧盼,還有誰?
如那日他們誤闖一樣,顧二孃和顧盼被扔進來之後,四周立刻圍了不少村子裡的人,有些人瞧見他們,竟然認出他們是顧家村的人,眼底立刻染上了怒意,神色氣憤地朝着兩人走去。
兩人的面色慘白。
元明珠瞧着,等到守在村外的人離開後,這才走了過去,將衆人撥開:“不准你們傷害她們。”
她說着,將顧二孃和顧盼拉了出來,每走幾步,卻聽到一道喊聲:“二孃?”
不遠處,柳豎看着顧二孃,手中的藥碗掉落在地上,碎裂成了幾瓣。
元明珠看着眼前哭的抱作一團的三人,心中驚了一驚,還真沒有想到,這柳豎和顧二孃竟然是兩口子。
三人哭夠了,柳豎拉着顧二孃,牽着顧盼,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二孃原是顧家村人,偶然的機會下遇到了我,我們二人互生了情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