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瑾自認,在這傢伙手裡吃了虧,有些丟面子,於是,也不多留,提溜着明路就回尉遲府去了。他可沒有忘記,剛纔他被欺負的時候,某人還插了一腳。
明路走的時候,哇哇直叫,萬分後悔剛纔一時衝動,被蠱惑了,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回了尉遲府後,會遭受怎樣悲慘的待遇。
“爹,明路叔叔好可憐的樣子,他回去會不會被打啊?”小菜包有些同情他。
“不會。”
“爲什麼?”
“他們相親相愛。”
江城:“……”
主子,你這樣說好麼?不怕將小主子帶壞了?
元胤禛收回目光時,就對上了元明珠探究的眼眸:“怎麼?看我看的癡了?”
“自戀。”元明珠收回目光,眉頭卻皺在了一起,腰間忽然多了一隻手:“別想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多年相識,元明珠深知,尉遲瑾可不算一個好人,當年他以秦鈺的身份出現,如此坑了他一把,這些年,尉遲瑾一直記着仇呢,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卻沒動他?
這不科學。
除非——
他如今的身份,是他動不得的。
“當年齊瑞敗退之後,發生了何事?”
“明珠,你終於捨得問我這些事情了,我以爲,這輩子你都不會再問我。”男子含笑望着他,那眼底的歡喜,是那麼明顯,將她後面要問的話,憋了回去。
“誰關心你,想得美,我不過隨口問問而已。還有,以後別亂教小菜包東西,免得他跟你學,變得不是東西。”
元胤禛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
小菜包瞅了他娘一眼,又看了他爹一眼,然後學着他爹的模樣,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委屈巴巴地垂下頭。
瞧着鬍子倆如出一轍的模樣,元明珠:“……”
“夫人,那個要生產的女子情況如何了?”江城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後,趕緊轉移話題。
“母女平安。”
思語學堂開學當日,一位女學生生產,誕下一位丫頭的事情,在臨溪城傳開,有人說,那女娃註定和思語學堂有緣,纔會挑了這麼一個時候出生。
女娃的父親一高興,當場就給孩子起了名字,詩語,取了思語學堂的諧音。
當日,思語學堂開學的盛況空前。臨溪還沒有那個學堂開學如思語學堂一般,引人注目,學堂裡發生的好些事,許多年後,都被人們津津樂道,可不是所有學堂閉門五年後,當年的學生還會重回學堂的,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成了社會上的翹楚。
思語學堂熱鬧了三天,也就安靜了下來,曾經學堂的學生,在體會了三日的學堂生活後,慢慢離開學堂。他們如今不僅僅是思語學堂的學生,還有其他的身份,尤其是元亦好這一批,不可能一直待在學堂內。
三日後,元明珠準備好一切,陪着梅娘,去了知府府,見江氏。
梅娘不僅去了,還帶上了魏斌,臨行前,梅娘有些緊張不安:“明珠,我們就這樣去,你奶那邊不會生氣吧。”
“娘,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即使元明珠這麼說,梅娘仍舊惴惴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