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相濡以沫

日子也就是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陪伴他們的依然還是那飽經風霜的茅草屋,雖然破舊,但是卻真正的給了他們依靠,不舒適但足以安家,不遮風但足夠溫暖。

故事的發展下,陳辰同樣是明白了這故事的前因,根據陳辰的想象的一樣。

男孩本是這個小鎮上,某個鄉紳的孩子,女孩則是鄉紳收養的童養媳,本來鄉紳家裡的條件也算是好的,一家子也是其樂融融。

但是某一個夜裡仇家找上了門,事先察覺到動靜的鄉紳夫婦,就是趕快的將男孩女孩藏好,因爲那時男孩女孩還是在熟睡中,以至於這麼大的動靜也未被驚醒。

之後等男孩女孩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家門外已經圍滿了人,而廳堂上卻是被鮮血染紅,廳堂正中央橫陳着的正是鄉紳夫婦的屍體。

清醒過來的男孩女孩,卻早已是泣不成聲。

最後,沒了父母的庇佑,兩個小傢伙當然是受盡欺辱,最後就連房子田地都一併的低價出售了,迫不得已只能是來到這間破舊的都茅草屋,勉強度日。

憑藉房子田地出售後的最後一點積蓄,男孩依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去上學,日子也是因此而更加的清苦起來。

男孩再次去上學之後,同樣也發現那些孩子也並沒有發現他家遭受的變故,之後似乎是爲了保存他那最後的一點自尊心,也因此保密沒有讓那些孩子知道,也正是因爲這樣,之前纔會有那奇怪的一幕。

想必這也是應當的,發生那樣的事情,有哪個大人會將這種事情告訴給孩子,不過早晚也是會被戳穿的。

女孩同樣是盡心盡力的對待男孩,家裡的每一份支出都是給男孩的,自己平時就連飯都是少吃一點的,只是爲了男孩的那一句“我要繼續上學”。

時光總是匆匆的,眨眼間兩人憑藉着那破舊的茅草屋,勉強的度過了兩個春秋,從十三歲到了現在十六歲的年輕小夥,男孩雖然是何現在陳辰一般的年紀,但是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龐上的都稚嫩卻是被風霜褪盡,比陳辰多了一份成熟。

女孩如今也是十六歲了,雖然依然還是看不清那張臉,但是那青澀的身姿,卻是讓人知道女孩一定很美。至少她的心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兩年來,女孩爲男孩任勞任怨,無任何的怨言,每一次男孩的歸來,所對她給予的笑就是她最想要的東西。

日子也是越來的越清苦,但是每一次上學的錢,女孩總是爲男孩保留着,有些很艱難的時候,嚴冬裡,爲了省錢,女孩都是節省到,衣衫襤褸也不曾去添衣,雪夜了牀榻上情願少一牀棉被,生病了也只是強撐着,裝作不在意。

男孩也並不知道,女孩爲了他能去上學,所承受的委屈,雖然比不上父母在世時的條件,但是至少寒冬臘月裡不會嚴寒,回家時同樣能看到女孩已經做好熱氣騰騰的菜餚,笑吟吟的在門口等待。

至於男孩的謊言同樣的在一年之前的某個嚴冬了被拆穿了,哪天男孩深受打擊,陳辰那天也是跟隨着男孩去的,那次放學後,男孩也並沒有按照往常的路線回家,沒有任何謊言的都僞裝,男孩變得失魂落魄的起來。

情緒也是易怒的,那天回家後,熱氣騰騰的菜餚直至冷卻也沒有人去品嚐,女孩也是一直的陪在男孩身邊給他鼓勵。

最後男孩怒了,把女孩重重的摔在了牀上,撕破了女孩最後一件像樣的衣服,露出了那,雖然飽經勞累卻是依然晶瑩的肌膚,不過或許是因爲體質弱,沒有一絲紅潤,只是那種蒼白,但是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白皙了。

女孩只是流着淚沒有吭,哪怕是一聲,直至是男孩強硬的吻上她那香豔的珠脣,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最後男孩似乎是醒悟了過來,依然是緊緊的抱着女孩,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聽到抽泣一般的“對不起”不停響起。

然後,這一夜,兩人就是這樣的閉眼,男孩之後也並沒有對女孩做過什麼,只是將被褥是給了女孩。

之後日子,也依然是像往常一樣過來的,就像是那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

這裡的故事不知道爲何卻是變得很快,轉眼間,兩人都已成年,男孩變得更加的英俊了,女孩同樣也更加的誘人。

只是在那一夜之後,男孩好像是看開了什麼,變得沒有以前那樣的虛榮,對女孩的關心也是愈發的體現,當然也同樣是在那之後,男孩就再也沒有進過女孩的房間,但是隻有陳辰與男孩知道,與女孩和衣而眠的那一夜,男孩卻是記憶深刻。

當然陳辰同樣也知道,女孩因爲男孩而有的不眠之夜同樣也是數不勝數,不過雖然幻境,但是還是礙不下臉面,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不過至於睡沒睡這種簡單的問題,只要感知一下就能知道了。

男孩在學習方面一直都是很刻苦的,但如今也已經是鄉鎮上知名的秀才了,對此家裡也因爲這個名頭,生活壓力緩解了很多,不過依然還是很是清苦。

隨着男孩的在鎮裡的名聲也愈發的顯赫起來,女孩也是爲男孩兒高興,同樣的女孩也是瀰漫一絲擔憂。

好男兒都是志在四方的,從不會長久的駐足於同樣的一個地方很久。

雖然種話女孩是說不上來,但是這種道理她是明白的,所以女孩就是陷入了矛盾之中。

一方面女孩當然是支持男孩的,但是就是那種不想男孩離開自己的心思,久久不能消散。

陳辰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女孩同樣也是不明白,但是陳辰卻是看得出女孩是因爲什麼阻礙說不出口,而這恐怕也是女孩不想讓男孩離開自己的原因吧。

對此陳辰也是愈發的不理解起來,既然是有原因的,那爲什麼不說出來?不說出來誰又能知道呢?一個人煩惱怎麼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女孩最終依然是沒有給出自己一個答案,那一直糾結的問題,也終於是到來。

那天男孩,也終於是再次來到女孩的房間,和女孩說起了他將要去趕考的事情,女孩也是笑着同意了,只是那笑容中帶着勉強。

最後久久無言,男孩一直看着這張因多年勞累的而有些憔悴的臉龐,不禁有些感傷,手掌在女孩的臉上輕撫着,女孩也因此有些臉紅。

只是沒等女孩反應過來,男孩確實在女孩的嘴脣上輕輕一吻,之後就沒有分開了。

這相隔五年的再次一吻,女孩同樣一驚,只是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而是溫柔的迴應男孩。

這一吻就是一夜,五年前那沒能完成事情也是在這一夜完成。

那一夜的事情,陳辰也並沒有在旁,但是他知道,那一夜的什麼都是顯得很輕柔,就像是春日裡的細雨,無聲無息。

只是陳辰依然還是不理解,女孩爲什麼到了這一刻,依然還是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那又是因爲什麼讓女孩這麼心甘情願,五年前一樣,現在也是一樣的。

那一夜之後,女孩也是恢復了往常一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女孩心中的糾結好像是解開了似的,完全贊同了男孩的想法。

男孩離去的時刻也終於是到來了,那一天女孩卻是很高興,直至籬門的那一刻也同樣也是一樣的。

女孩看着,男孩穿着她連夜趕製的衣裳在笑,站在男孩身前溫柔的爲男孩整理一觀,拍着用家裡所有牲畜交換而來的馬的馬背,臨走前所有的叮囑都沒有忘記囑咐。

最後男孩,走了,女孩還是一直的站在籬門前,笑着遠望這男孩離去的都身影,直至男孩的身影消失在天際。

秋日的風吹着只叫人寒冷,女孩好像也因此而瑟瑟發抖。

不知道爲何,雖然感覺不到這風,但是,陳辰卻因此感到寒冷,這也是陳辰第一次感覺到寒冷的感覺,也不是因爲身體上的,那是心涼。

風中女孩啜泣的聲音,卻是讓人爲之心酸。

雖然看不清臉龐,但是從臉龐上滴落而下的眼淚,卻是讓陳辰喉嚨一哽怎樣都是說不上話,思緒想跟隨男孩而去,可是不知道爲何,前路似乎阻止着陳辰,不讓前行。

或許那個男孩已經不會回來了吧。

……

時光匆忙,十個春秋一晃而過,女孩的容顏也是漸漸的沒有從前那樣的美麗了,並且由於從前操勞過度,如今卻落下個疾病纏身。

但是每一日的傍晚,女孩的身影都是會出現在那籬門外,目光也一直是望着男孩離去時的那個方向,只因爲男孩臨行前的那一句“放心吧,一定會回來的”。

那個誓言或許已經逝去,只是女孩期盼那一句誓言的心卻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到現在,陳辰依然還是不懂是什麼讓女孩心甘情願,不過陳辰卻是知道,女孩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男孩的離開,她要的,只是那種相濡以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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