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僕人驚愣住,誰也沒有敢動。
逸軒蹙眉,回頭,冷聲問聞聲跑出來的管家:“我說的話做不得數嗎?”
那威嚴,那氣勢,活脫脫一個年輕時候,殺伐果斷的齊王站在自己的面前。
管家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急忙命令扶住側妃的丫鬟:“還不把娘娘扶進去,等着挨板子嗎?”
丫鬟們惶恐的應聲,小心的勸道:“娘娘,我們還是進去吧。”
側妃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當即就要反抗。
逸軒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管家,你是府中的老人了,連如何稱呼都不知道了嗎?”
側妃掌管着府中的大權,這些年來府中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稱呼的,管家自然也是這樣稱呼,如今逸軒的話出口,他才驚醒,正妃尚在,稱呼側妃爲娘娘實在是大不敬,當下嚇得額頭上的喊就冒出來了。躬身惶恐的說道“奴才知罪。”
逸軒的臉色嚴肅,道:“再有下次,自己領了家法去莊子上,永不能再回來。”
管家嚇得“噗通”跪在地上,顫抖着聲音保證:“老奴知錯,以後絕不會再犯。”
逸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管家感覺身上嗖嗖直冒涼風,後背的衣服一瞬間都溼透了。
半晌,逸軒才恢復了平日裡的神情,溫和的說道:“起來了,做好我交給你的差事。”
“是,世子,老奴遵命。”管家戰戰兢兢的起身,對着丫鬟們一揮手,道:“把側妃娘娘帶進去。”
丫鬟、僕人們也被皇甫逸軒冷冽的氣勢嚇倒,不再猶豫,暗中使勁把側妃架了進去。
側妃沒想到逸軒敢這樣對她,正欲掙扎,她的貼身丫鬟春梅悄聲勸她:“娘娘,世子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千萬別再招惹他,一切等王爺下了朝回來再說。”
側妃想到逸軒剛纔的態度,停止了掙扎,任由丫鬟扶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逸軒回頭。
逸軒回頭,細細的打量孟倩幽,見她還是一如四年前的嬌俏模樣,個子稍微長高了一些。
孟倩幽也在細細的打量着逸軒,四年不見,如果不是那雙眼睛,她差一點就認不出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自己惦記了四年的那個人兒,不但個子長得比自己高了許多,就連通身的氣質也變的尊貴無比,整個人往那一站,讓日月都失了芳華。
逸軒看她打量着自己,嘴脣彎起,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緩步走到她面前,用迷死人的溫潤嗓音說道:“幽兒,你終於來看我了。”
話聲裡情意綿綿,孟倩幽不禁紅了臉。
逸軒輕擡手,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龐,被她一巴掌把手拍掉,笑着說道:“世子爺,您這樣當衆調戲良家女子,不怕影響了您的名聲。”
逸軒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
孟倩幽心中警鈴大作,想要退後幾步,遠離他一些,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皇甫逸軒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得掉了眼珠子的舉動,他上前一步,扣住孟倩幽的手腕,一個用力把她扛在了肩上,運足了內力,用所有圍觀的人都聽到了的聲音說道:“既然你說我調戲你,我就做足了這個名聲。”
說完,扛着孟倩幽就大步的朝着府內走去。
所有圍觀的人發出驚呼聲。
文彪、文虎大驚,齊聲喊主子,欲上前阻止,郭飛攔在他們身前,笑嘻嘻的說道:“兩位主子多年不見,也是該敘敘舊了。”
文彪,文虎不放心。
孟倩幽被逸軒扛在肩上,也不掙扎,冷聲吩咐文衆人:“你們在府外老實等候,我很快就出來。”
府衛見他們一向溫和有禮的世子做出這樣的舉動,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直到圍觀的衆人徹底炸開了鍋,不停的議論紛紛,他們才反應過來,快速的回到了府中。
從客棧跟來看熱鬧的人們不知道其中的事情,不由得紛紛搖頭替孟倩幽惋惜:“挺好看的一個姑娘,這次完了。”
京城裡的人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看到這四年來一直默默無聞的齊王世子,突然做出這強搶民女的舉動,頓覺有了話題,見府衛進去後,立刻轉身去告訴認識的人們這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沒出一個時辰,京城裡的角角落落都知道了這個事情,就連兵部尚書府和丞相府也不例外。
先不說逸軒這驚世駭俗的動作在京城引起了怎樣的風雲涌動,就說他扛着孟倩幽進去府裡以後,府中的丫鬟、僕人也是震驚的不行。連行禮的規矩都忘了,齊齊瞪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走進自己的院子裡。
皇甫毅捂嘴偷笑跟在後面到了院門口,吩咐院裡目瞪口呆了僕人們全部出來,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院門。獨自站在門口守候。
孟倩幽見進了逸軒的院子裡,四下無人,用力的在逸軒的手上拍了一下,逸軒吃痛放手。
孟倩幽趁機從他的肩上跳了下來,挑着好看的眉毛,是笑非笑的問道:“幾年不見,世子爺長本事了,竟然敢守着這麼多人的面把我扛進來。”
逸軒滿足的大眼睛裡都帶着笑意,靠近她,伸出手,想要抱住孟倩幽。
孟倩幽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道:“世子爺,如果你再動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逸軒輕輕的用手撥了一下她的手。
孟倩幽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內力把她的手震開,心裡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逸軒一把抱在了壞裡,在他耳邊低語:“幽兒,我好想你。”
孟倩幽嗤笑一聲,語帶諷刺:“世子也的嘴真甜,這四年來,不知是誰只寫了四封簡短的信。”
逸軒也不辯解,緊緊的摟着她不放,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裡。
孟倩幽靠在他堅實有力的胸膛裡,聽着他沉穩而又急促的心跳,莫名的感到了兩世以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院子裡靜謐無聲。
溫馨的情感在兩人之間流淌。
好一會兒,逸軒才放開她,拉起她的手走進自己的屋內,讓她在椅子上坐好,自己走到牀頭搬來了一個箱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打開,讓孟倩幽看清裡面的東西,好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這是我這四年給你寫的信,每天一封,全在這裡面了。”
孟倩幽心思微動,有異樣的情緒在心裡流過,掩飾性的隨意的拿起了一封打開,字裡行間都是對她滿滿的想念。
逸軒解釋:“我回來的那一年,就被封了世子之位,京城裡的好多雙眼睛都在盯着我,我唯恐連累了你們,才忍着沒有跟你們聯繫,又怕你擔心我,所以纔在每年我離開的那一日暗中讓毅兒給你捎封信,告訴你我一切安好,你不必掛念。”
孟倩幽心中異樣的情緒更重。
逸軒眼含神情的望着她。
孟倩幽受不住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問:“既然如此,與那尚書府小姐的親事爲何沒退?”
逸軒神情微僵了一下,道:“我母妃與那尚書府小姐的母親是手帕之交,當年我們還沒出生就爲我們定下了親事,後來我多年沒被找到,尚書府並沒有提及退親的事。再後來我回了府中,告訴母妃我已有意中人,請她做主退了這門親事,母妃覺得我們這樣做有些忘恩負義,便不願答應。說這樣會毀了尚書府小姐的名聲,讓她以後無法在京中立足。我雖不願,可是母妃的身子骨弱,常年纏綿病榻中,我怕我如果一再堅持,會讓她傷心,導致身子更差,所以後來我在她面前在也沒有提及過此事。”
孟倩幽放鬆身體,舒適的把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笑問:“然後呢,世子爺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逸軒微微一笑,身子前傾,抓住她的一隻手,道:“然後是我的世子妃大顯身手,逼他們退親。”
孟倩幽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前仰身體,湊到逸軒面前,陰惻惻的問:“世子爺的意思是讓我自己解決情敵?”
皇甫逸軒雖然不明白情敵是什麼意思,不過聽她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尚書府小姐有關,便點了點頭,道:“我是這樣打算的。”
話落,頭上捱了一個爆慄,孟倩幽氣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個腹黑的死妖孽,竟然連我也算計。”
孟倩幽這一下有些重,逸軒發了一下懵纔回過神來,沒有惱怒,反而厚着臉皮笑嘻嘻的說道:“你我已有了肌膚之親,這一生我只認準了你一人,我的事當然就是你的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應該你去解決。”
他不說肌膚之親還好,他一說,孟倩幽就想起四年前,他趁着自己受傷之時,反抗不得,做出那樣的事情,一時氣從心起,猛然站起身,對着他就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嘴裡道:“你還敢提四年前的事情,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
皇甫逸軒靈巧的躲過他的巴掌,也跟着站起身,邊閃邊辯解:“我那不是被逼無奈嗎。如果我要是不那樣做,我不在的這四年你嫁人了怎麼辦?”
孟倩幽越聽越火大,滿屋子轉着圈打他:“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十八了,成老姑娘了,還沒有嫁出去全都是你造成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你,你竟然給我這樣的難題,看我今天不收拾死你。”
皇甫毅站在門外,聽見屋裡的響動,心裡納悶:剛纔兩人還好好地,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起來了呢。
事實上,皇甫毅想錯了,屋裡不是打起來來,而是孟倩幽一邊倒的追着逸軒不停地打。
追了幾圈,孟倩幽累的氣喘吁吁,卻連逸軒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氣壞了,威脅他:“給我站住,要不我今天帶人回家,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逸軒聞言聽着腳步,腆着臉靠近她,問:“幽兒,你答應我了。”
孟倩幽伸出手擰住他的耳朵,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收拾,我可沒有那樣的閒心幫你做這樣的事情,我告訴你,我這次就是來逼婚的,看在你今天的表現還讓我滿意的份上,我多給你一些時間,頂多半年,半年以後你定親的事如果還沒有擺平,我就領着人回鄉下去,你從此以後不要妄想能在見到了我。”
皇甫逸軒聞言,笑容僵在臉上。
皇甫毅在門外聽到了孟倩幽的話聲,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他了解孟倩幽的脾氣,說到做到,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逸軒哥非得瘋了不可,他這四年的思念,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
正自暗想間,一名丫鬟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身,道:“王妃娘娘聽說世子帶了一個姑娘進門,想讓他帶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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