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無疑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他生來就具有高貴的身份,雖然不是皇子,可是在當今天下戰亂不斷,羣雄割據的時代,皇權也不過是表面上的榮耀,身爲武王世子,還是武王爺唯一的兒子,雲墨的身份並不比皇子差。
權謀,心計,這些東西他似乎生來就懂得,武王世子儘管離開武王府多年,可是他回來之後,很快就再次進入了幽州的權力中心,不是因爲他是武王世子,只因爲他是雲墨,他本身就值得衆人去信仰。
看看那些追隨他的人吧,那麼一支厲害的人,每個人放出去都是一方人物,可是卻都甘願臣服在雲墨的身邊,他本身就有一種魅力,讓人折服。
當今天下看似太平,可是波濤下的洶涌,瞞不過那些有志之士,無論是野心家,還是救世主,他們都在等待着機會,亂世出英雄,梟雄造亂世。
後人評價雲墨,史學家都覺得他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他的一生,幾歲的時候就顯露出了別人不曾有的過人天賦,可是不知道爲何,後面幾年一直都銷聲匿跡,似乎完全從衆人的目光中消失,幽州的權力中心許久沒有他的身影,正在人們要忘記幽州武王府還有這麼一位讓人驕傲的世子時,雲墨用他強勢的手段,再次橫空出世。
雲墨的眼神有着複雜,帶着懷念,目光似乎是看着眼前的人,也似乎是什麼也沒有看,開口道:“母妃,城外的事情兒子會解決,父王這裡,麻煩您多多照看。”
武王妃連連點頭,她自然會照看好武王爺,看着雲墨大步離開的身影,武王妃的心裡很是糾結。
丈夫現在昏迷不醒,身邊顯然離不開人,可是兒子的情況怎麼看起來也非常的讓人擔憂,兩個人對她來說都非常的重要,武王妃看看病牀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武王爺,再看看雲墨離去的身影,一時間心裡真是左右爲難。
“咯吱。”密道的們再次被打開,一人走了進來,帶着滿身的風塵,武王妃眼睛一亮,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大步迎了上去。
“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
幽州城外,一波土匪聚集在幽州城下,看着城牆上的人,叫罵了片刻後,帶着人離去。
幽州城門已經關閉,城門上守衛的人已經習慣了這夥土匪的騷擾,土匪在下面叫罵,城上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無視。
“孬種。”土匪頭子罵罵咧咧的走人。
城牆上新來的士兵心裡憋着氣,幾次請命要出去攻打,上面的大人都沒有同意,下了命令讓他們堅守,衆人只能夠在城牆上看着。
“這些龜兒子,別落在老子手裡,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們好看。”士兵中一人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心裡也都氣很了,可惜他們不能違抗軍令。
“這到底是誰下的命令,土匪都欺負到門口了,咱們還不出去,傳出去讓人笑話,這大人腦子也糊塗了。”士兵抱怨道,其實他心裡覺得大人不是腦子糊塗,也許根本就是膽小鬼,不敢出城。
“你小聲點,不要命了,讓大人聽到,小心你的腦袋。”他聲旁一人跟他關係不錯,立馬開口道,告誡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少說話。
你以爲現在還是以前啊,武王爺的確寬厚,可是他們現在的將軍大人可是姓雷,那人一看心胸就不太寬廣,你以爲小兵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錯了,越是底層的人,他們的生存智慧,越是讓人驚訝。
“開門。”城門下有人開口叫道。
“回去吧,現在外面不安全,大人有令,整個城門都被戒嚴了。”守門的士兵見到又有人要出去,開口勸道。
這些天想要出去人不少,有些是不明白情況的普通人,當然也有一些是真的有急事要出去,不過無論哪種情況,聽到守門士兵的話,也都被勸了回去。
來人聽到這話,不但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去,反而拿出來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守門士兵見到令牌,不認識,不過看起來似乎很高大上的樣子,表情變得慎重起來,“你這個令牌,我要拿去給大人看看。”
“哎呀,小李子啊,人家不就是想要出門,咱們就放他們出去好了,左右出事的也不會是我們。”身旁突然走過來一人,樂呵呵的笑道,看着眼前的令牌,眼中閃過精光。
“不行,大人吩咐過。”被叫做小李子的人還要再說什麼,年長的這位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這件事交給他就好,讓小李子不要多管,出事之後他自然會解決。
一行人騎着馬,策馬出城,一路絕塵而去。
幽州的城門已經被封閉了好些天,這裡除了守門的士兵,倒是沒有什麼人,所以也沒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過小李子還是有些擔心。
小李子爲身邊的人擔憂,“老哥哥,你就這樣放他們出城,出事之後,大人怪罪下來怎麼辦。”
年長的人聞言道:“小李子,難不成你要去出賣老哥哥嗎?”
年長男子說着,一臉傷心的表情,雙目灼灼的看着小李子,就差要說出你不能忘恩負義的話。
小李子頓時着急道:“老哥哥,小李子不是這樣的人。”
年長的男子頓時放心了,看到小李子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年長男子道:“小李子,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不說,老哥哥保證不會有人知道。”說着話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接着道:“你沒有發現,除了咱們倆,現在這裡沒有人。”
守門的當然不只是他們兩個人,可是此刻其他人都沒有出現,這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那就是不會多事,年長男子看着小李子,言下之意,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那麼一定是小李子去告的密。
小李子氣急,他纔不是那種人,滿心的好奇,大家怎麼都不出來,當做沒有看到一樣,不過嘴裡也沒有歇着,連聲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
年長男子樂呵呵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