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殺千刀吩咐道。
族老死死地盯着殺千刀,眼神充滿了仇恨,“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殺千刀一聲冷笑,薄薄的嘴脣勾起,眼神中閃過徹骨的仇恨,“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報仇。”
這些年,他活的生不如死,多年隱忍,都是爲了復仇。
“畜生!”族中的長老罵道,“族中養育你多年,你居然如此的歹毒,簡直是忘恩負義。”
“恩?何來的恩。不過是相互利用,族中也不是白白養大了我們。”殺千刀道。
族老一滯,殺千刀眼神中刻骨的恨意,讓他心驚。
“白虎呢?”族老問道。
“當然是死了。”殺千刀冷笑道,你們一直都覺得別人是螻蟻,現在被螻蟻給打敗,心中很不好受吧,等着吧,這纔是開始。
復仇的序幕,已經拉開。
“繼續前行。”殺千刀道。
跟隨殺千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這些年一直跟着主子,早就不在乎生死,多年隱忍,都是爲了此刻。
殺千刀帶領着衆人,僞裝成爲了隱世家族的人,直接就衝殺了進去。
毫無防備的第一道防線,直接被他們給騙開,殺戮來臨的很突然,總是殺人的人,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殺,如此輕易的死去。
屍體越來越多,消息飛速的傳遞進去。
進攻到了第二道門的時候,遇到了險阻,被阻攔在外面,沒有辦法進入。
“殺千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速速受死,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站在高臺之上,青龍營首領高聲呵斥道。
殺千刀傲然道:“廢話少說,來戰。”
“執迷不悟。”青龍道,示意手下的人動手。
一波箭雨射了下來,銳利的箭頭帶着黑色,上面沾滿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閃避不及的人,一下子被射傷了好些人。
“哈哈!”高牆之上,青龍笑得得意。
殺千刀一聲冷笑,“進攻。”
青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你們沒事。”
那些箭射在身上之後,傷口的確有,但是沒有中毒的跡象。
“蠢貨,我們早就吃下了解藥。”下方跟在野獸身後的一人喊道。
青龍氣急,怎麼會這樣。
失去了先機,被殺千刀帶着人攻了上來。
雙方交戰,你們我往,戰的很是激烈,殺千刀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每一次青龍的進攻,他都不會躲避,用的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青龍捂着受傷的手臂,眼中閃過膽怯。
這人瘋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防守的衆人見到青龍首領都露出了怯意,底下的人更加不必說,更是紛紛後退。
殺千刀帶着人越戰越勇,簡直就是勢不可破。
“你不怕族中長老知道之後責備?”青龍躲過殺千刀的一劍,退後了好幾步,警惕的看着殺千刀。
殺千刀冷然道:“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唔……”青龍低頭看着胸口處透出來的長劍,死死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一晃,摔在地上。
柳州將劍抽了出來,在青龍的身上擦掉了鮮血,“廢話那麼多幹嗎?”不服來幹,直接上就好。
殺千刀沉默不悅。
太子殿下那麼高冷的人,身邊跟着的人他覺得很奇怪,比如這位柳州大人,有時候覺得他像是市井出身的無賴,有時候卻又深沉難懂。
“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還不趕快投降。”柳州提高了聲音喊道。
青龍一死,青龍營的人心立刻散了,柳州帶着人,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隱世家族僅剩的幾個人被聚集在一起,憤怒的盯着柳州,嘴裡說了很多不乾不淨的話。
柳州懶散的站着,一邊吩咐人去前方查看,一邊詢問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對於他們不雅的言語,完全當做沒有聽到。
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柳州轉身打算離開,想到了什麼,腳步微微一頓,“唉!真是可憐你們,果真是深山裡面待得時間久了,罵人也不會,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真是可憐。”
留下這句話,成功的把身後的人氣的無話可說,柳州滿意的勾脣一笑,挑眉看了殺千刀一眼。
看到沒有,這纔是對付惡人的正確辦法。
“呵呵!”殺千刀突然笑了,笑得他身邊跟着的屬下紛紛顫抖,每一次主子這麼笑,他們都覺得好恐怖。
“主子,您沒事吧?”身邊的屬下問道。
“我沒事,我很好。”殺千刀道,帶着屬下朝着柳州走去,他現在前所未有的好,想通了某些事情,心裡的困擾少了許多。
柳州發現,這位藏得很深的夥伴,做事的風格大變,不過,這樣的行事風格,符合他的胃口,不錯。
隱世家族佔據了好幾座大山,最外圍的屏障被攻破,消息一層層傳遞,終於達到了家族內部。
“豈有此理。殺千刀這個叛徒。”大長老狠聲道,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實木的桌子,應聲而碎。
“老祖宗,讓我去會會他們。”家族中有人主動開口請戰道。
“好,給你一千人,去吧。”老祖宗點頭道。
“等下。”大殿之中一人突然開口道,“殺千刀熟悉族中的機關佈置,你要小心。”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放心好了,我饒不了他。”惡狠狠的聲音說道,背叛者不能活。
第三道關卡,這時候岌岌可危,馬上就要被攻破。
“放他們進來。”拼死抵抗的人,聽到了來自身後的聲音,一個手抖,差點把劍捅在自己身上。
“長老,您說什麼?”率領手下抵抗的人轉頭問道,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
殺千刀叛族,帶着人衝殺進來,現在長老還這樣吩咐,難不成長老也是奸細?
口中不敢說,眼神透漏了他的想法。
“收起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立刻去做。”嚴厲的聲音吩咐道。
一眼看過去,對上那跟在不遠處的一千人,這位頓時什麼話也不敢說,直接就交出了自己的指揮權,站在一邊,從旁協助。
敵人隨意的抵抗了幾下,全都撤了回去,讓開了道路,空蕩蕩的一條大道,讓人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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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撇嘴,“這是要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