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的死活,在執棋之人眼中,微不足道。
話音落下,屋中瞬間一靜。
“譁……”院落裡,驟然變得喧譁起來。
“可惡,又來了。”柳州聽到動靜,擡腳就衝了出去。
佐鳴等人緊緊地跟着。
“墨大哥?”宋婉兒的眼神有幾分擔憂。
雲墨沒有說話,眼神也帶着一絲凝重。
野獸本就兇殘,被藥物控制之後,更加的好鬥,不知道疲倦,只知道傷人。
麻醉藥撒上一波,趁着那些蛇行動僵硬的時候,立刻上手,將它們都給收拾掉。
一波負責撒藥,一波負責收拾,還有一波在後面打掃戰場,配合的很是默契。
一個多時辰之後,密密麻麻的蛇羣大軍,在熊熊的烈火之中,被燒成了灰燼,風一吹,飄散在天地之間。
“行了,隨時注意警戒,我們先回去吧。”柳州帶着人打掃了戰場之後,叮囑留下來守衛的人小心些。
侍衛們紛紛點頭。
十萬大山的其他部落之人,也都自發的前來參加戰鬥,這些改造的變異獸出現,讓他們意識到,以前的自己如何的天真。
野獸尚且能夠被改造成爲這個模樣,想到那些人手中研製出來的藥物,他們吃下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下場?
對視一眼,這些人心中越發的確定,一定要跟着武皇朝的太子殿下,決戰到底。
“這一次贏了,下一次只怕沒有那麼容易。”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這些野獸層出不窮的出現,這裡是十萬大山,不缺野獸,這樣下去,對他們有些不利。
宋婉兒皺着眉頭道:“這裡的野獸長期被馴養,我也沒有辦法。”
“你也不行?”宋雲試探的眼神看着宋婉兒。
宋婉兒搖頭。
宋雲很是詫異。
宋婉兒對於野獸,天然有一種親和力,那些大傢伙都很喜歡她,自然的親近她。
宋婉兒道:“這些野獸被馴養,經過改造,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隱世家族的人精心準備,這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型的野獸出沒,就連小型的都沒有。
平日裡這些野獸根本就不存在,空蕩蕩的叢林顯得很是寂靜,然而,等到交戰的時候,野獸就像是突然憑空冒出來一樣,彪悍的戰鬥力,讓人心驚。
“迷藥不多了,麻醉藥也用了大半,從這些來襲的野獸可以看的出來,他們挑選的野獸戰鬥力越來越強悍。”宋雲道。
“我再想想辦法。”宋婉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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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不能呀。”家族中的人試圖勸阻。
“少廢話,快些去做。”被阻攔的人心情不悅道。
“真的不行呀。”門口處站着的人還是試圖說服老祖宗改變主意。
“籠子裡關着的動物,太危險了,不能隨便就放出來。”負責看押獸院的人說道,“老祖宗,這些藥物還沒有在這些猛獸的身上實驗過,萬一要是出了暴亂……”
“出事之後,老夫自然會負責。”
看管獸院的人,聽到這話,頓時再也無話可說。
“嗷嗷……”猛獸叫了一聲,警惕的看着朝着它走來的人,見到人類靠近了它住着的籠子,頓時齜牙咧嘴,威脅的看着人類。
“動手。”看到籠中猛獸齜牙咧嘴的危險模樣,來人非但不生氣,反而很是興奮的說道。
“是。”殺千刀緩步靠近,面對猛獸威脅的兇殘模樣,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
聽話,辦事也利落,這人很不錯。
老者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羅裡吧嗦說廢話的人,再看着殺千刀不問緣由,只聽從他的命令辦事的模樣,心裡很是滿意。
“這小子還不錯,最後要是可能,倒是可以費幾分心思救治一下,讓他多活幾年。”眼眸中閃爍着精光的老者想到,這樣得心用手的屬下,這麼快就死了,未免可惜。
“啊嗚……”猛獸一把撲向了殺千刀,幾乎是兩敗俱傷,猛獸吃下了藥物,逐漸昏迷了起來。
殺千刀渾身一顫,癱軟在地上,身上的傷口鮮血直流。
“去,處理一下自己,難看。”老者嫌棄道。
“咳咳!是!”殺千刀踉蹌一下,站直了身子,艱難的朝着外面走去,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跡。
站在獸院的門口處,殺千刀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
猛獸身上的藥發揮了作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人宰割。
“呸!”殺千刀朝着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臉色一片煞白,走出獸院的範圍之後,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你……”暈倒之前,恍惚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走來,只是,他怎麼會出現這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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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裡倒是難得平靜。”宋婉兒站在莊園內的閣樓上,望着莊園之外的樹木。
幾日裡不停歇的進攻,一**的猛獸來襲,莊園中的衆人都感到了疲憊,原以爲今日裡也會不得消停,誰知道居然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動靜。
“風雨欲來。”宋雲說道。
平靜並不是什麼好事兒,說明敵人在醞釀着大招,打算來一次狠的。
“吩咐下去,讓衆人抓緊時間休整。”天不亮就起來,滿心戒備的衆人,聽到命令之後,抓緊時間,立刻開始休息。
回到了房間之後,倒頭就睡,眼睛上的黑眼圈明晃晃的掛在那裡,眼前陣陣漆黑。
“我去藥房看看。”宋婉兒道。
“我陪你。”雲墨道。
宋雲自發的留了下來,處理事情,應對突發的情況。
“啊……”國師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睏倦,他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呀,怎麼還能夠如同年輕人一樣,經歷旺盛,真是一羣不知道尊老愛幼的人。
一隻手抓住了國師的手,阻止着他的離去,同時帶着淡淡笑意的聲音響起,“老爺子,留步。”
國師轉頭,對上了宋雲帶着笑意的眼眸,他卻只覺得頭疼,誰說雲小子溫潤如玉,那是他們沒有看到宋雲難纏的一面,比起宋雲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國師寧願去面對雲墨的冷臉。
雲墨的臉冷歸冷,他是婉兒的師父,總有幾分薄面,宋雲這小子纔是蔫兒壞,讓人有苦說不出。
婉兒丫頭,救救師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