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造假,那她可不敢公然拿到縣衙大堂上來,這造假在大朝國也是違法的,以黑寡婦的聰明,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把柄主動遞給你呢。
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這地契是真真切切的,冷知秋已經無條件將這棟老宅子轉讓給黑寡婦了,而且即刻生效……
難道是冷知秋將宅子以高價賣了她?
身爲父母官,大同先安撫了一下黑寡婦,也爲自己查明情況爭取了時間,黑寡婦滿意的離開了縣衙。
大同下班後,匆忙的來到海棠會館。
海棠,方蓉,冷知秋,張公子都在這,正接待客人呢,彷彿對一切都毫無察覺一般。
“相公,你來接我回家的嗎?”海棠問。
“這會館賣給黑寡婦了?”大同問。
海棠納悶的看着他。
大同通過海棠的眼神已經看出來了,箇中有蹊蹺。
等應付了客人,大家坐在一起,大同才問冷知秋:“這老宅子的地契可在你手中?”
冷知秋被這樣一問,也很納悶。
“當然了,我這就拿給你看。”冷知秋回屋很快找到了這地契。
“怎麼了?”張公子問。
方蓉一句話沒說,已經感覺到不對頭了。
“難不成是黑寡婦手裡也有一份地契?”方蓉說。
“正是如此,今天黑寡婦去縣衙告狀,說有人霸佔了她的宅子……”大同說。
“笑話,明明是她打我們這老宅子的主意在先,這是明擺着的事。”冷知秋收好地契。
“她手中的地契你看過真假?”海棠問。
“是真的,而且那份地契在,知秋姑娘手中這份就作廢了,因爲那是一份轉讓地契,是昨天的日期,還有知秋姑娘的簽名。”這纔是大同難爲的地方。
“我的簽名?這怎麼可能?”冷知秋更加不解了。
“難不成是筆記模仿?”海棠問。
大同搖了搖頭。
“我對筆記也通曉一些鑑定之法,我看過知秋姑娘的筆記,應該不是模仿,知秋姑娘,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幾天的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那份地契日期最近,可以說即可生效,咱們現在從章程上說確實是佔了人家的宅子了……”大同說。
冷知秋想了想……
“昨晚我在作畫寫對子,然後喝了杯茶,覺得暈乎乎的,後來好像在案上小憩了一會,醒來的時候繼續作畫寫對子……不過桌面好像被動過似的,當時也沒留意,以爲是風吹的……”冷知秋說。
“不用說,那黑寡婦善於用毒,必然是她的手法。”方蓉很肯定的說。
“可這是詐騙啊。”張公子說。
“這就是詐騙,可惜咱們拿不出證據。”大同說。
那喝過的茶杯應該早就被處理了……
“我要去趟京城,我要抄她的老底。”大同下定決心。
“女婿,那你可要小心,京城不比縣城……”方蓉擔心的說。
兩日後,大同衙門請假,然後趕往京城。
馬車停在客棧添加草料的時候,卻再一次看到了黑寡婦。
“方蓉的女婿,海棠的相公,你好啊……”黑寡婦搖着地契笑道,“不是爲了這個進京的吧,其實有更簡單的方法我就把這地契給你……”
“只要你陪我在這無人知曉的客棧中睡過一夜……”黑寡婦直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