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闆的目光從海月身上轉移到海棠身上，看着，看着……
“你看，你們的眼角多像啊，多好看……”海月說着。
“你真的叫白海棠？”方老闆盯着海棠。
海棠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難道她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不太可能，不太可能……
“哎……”方老闆看了良久，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
海月管她叫娘，叫的挺自然，可海棠卻叫不出來，比管婆婆叫娘還難以企口，因爲這張臉她根本就不認識……
雖說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是，畢竟，未曾謀面過……
“你也是白鷺村人？”方老闆問
。
“孃家是白鷺村的，後來嫁到橋頭村。”海棠回答。
“哦……”方老闆若有所思的說。
“那你是怎麼想到染布的？”方老闆又問。
海月在一邊聽的有點納悶，爲什麼娘喜歡問這些問題，而不說說這些年彼此都是怎麼過的，過的好不好呢……
娘自有原因吧，或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學以致用。”海棠笑了笑。
“好一句學以致用……”方老闆笑了笑。
“對了娘，你咋姓方了呢？我記得你的本名是姓萬啊……”海月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萬……
“那是過去的事了，一言難盡，現在我叫方蓉。”方老闆說道。
海棠聽到方蓉這個名字，接連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沒有站穩！
幸好海月及時扶住了她！
方蓉！方蓉！方蓉！
白海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名字，叫這個名字的女人生了自己，撫養自己長大，自己的親孃纔是這個名字！
“海棠，你怎麼了？”海月感覺到海棠呼吸急促，甚至有點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沒事，一言難盡……”海棠平復了一下心情，忽然之間，對自己母親的想念全部涌入心頭了……
“你真的叫方蓉？”這會輪到海棠對方老闆驚詫了
。
方老闆有着海月母親的容貌，也有着自己親生母親的姓名，這讓海棠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似乎有些斬不斷的冥冥之中的聯繫……
方老闆更加差異，難道白海棠對自己的名字……
她點了點頭……
卻想不到白海棠說出了一句讓她等了太久太久的話。
“方老師……”
白海棠喃喃的說道。
方老師！
自己的親媽是中學化學老師方蓉，人人叫她方老師，就連自己和爸爸有時候在家也開玩笑的叫她方老師，而不叫她媽……
聽到這句話，方老闆的心再一次顫動了！
只有自己親生的女兒，才叫白海棠啊！
難道是她？難道是她？
不然這個年代不應該叫方老師，而應該稱呼先生……
方老闆和白海棠四目相對，變了模樣，變了身份，可總有些東西是骨子裡相連的，那是靈魂。
她們彼此都感覺到了什麼……
但也許只是誤會！
就像白海棠剛看到貴公子那樣……
可海棠忍不住，想問個究竟。
“我很懷念一個地方，那裡叫四海中學……”白海棠輕輕的說。
她期待着方蓉的反應，期待着她知道那個地方，因爲那正是白海棠上中學的地方，也是方蓉任教的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