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歌?”大同更加不解了。
“西洋的歌。”海棠說,“我在老家的時候聽老師唱過,就記住了,適合小朋友,你看田田多喜歡哪。”
這樣回答,也不算說謊。
對大同這樣的相公說謊,海棠總覺得自己很“卑鄙”。
總有些於心不忍。
大同見田田又開心了,也就沒有再問關於西洋的事了。
大同覺得,也許有一天,娘子會說清楚他的“疑惑”吧。他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父親和女兒都睡下了,海棠看着大同躺在枕頭上的側臉,有些話該如何啓口呢?
若自己真的說了,大同對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麼。
他心所愛的是哪個海棠,或者都有,或者他也分不清了。
海棠在不知不覺發覺,自己已經漸漸的開始習慣和依賴大同了,並且不想失去。
誰想失去生活已經成爲習慣,成爲自然的一部分呢。
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讓自己牽掛,帶來悲喜甜蜜,憂傷快樂……
海棠也躺下了,躺在大同身邊,把頭輕輕依偎在他的臂膀之,感受着初冬的溫暖。
大同並沒有睡着,他摟過海棠,兩人相視一笑,沉沉睡去。
……
第二天,海棠,臘梅,田妞,帶着布,還有大同,一起往縣城的方向走。
路上起風了,大同給海棠紮緊圍巾,海棠也同樣給大同紮緊圍巾,兩人再一次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有這樣一份心,再大的風也不冷了。
“哥,你就心疼海棠姐,也不心疼我和臘梅這兩個妹子。”田妞撅着小嘴。
“將來你的相公會心疼你呢。”大同笑笑。
“哪來的相公,八字沒一撇,對了,臘梅,昨天看你家門口好多人,是咋回事?”田妞問。
“都是我娘,看我哥老大不小了,給他找了好幾個媒婆,有的就直接領着閨女來鄉親了。我想娘過年之前就給我哥定下來,過年家裡就多了一口人了。”臘梅說。
“那你呢?你娘讓你鄉親沒?”田妞着急的問。
嫁人這事自己可不想落在後面。
“我哥不娶,哪輪到我啊。而且我不想鄉親,我要像海棠姐說那樣,自己找一個心有靈犀的男子。”臘梅說。
田妞聽後,心想,自己也得緊張着點這事,等臘梅哥娶親之後,下一個不就是臘梅了麼。
到時候落單的就是自己,這可不行。
可是喜歡的男人,又得是好男人,究竟哪裡去找啊。
這點還真挺難爲人的,這村裡村外,隔壁村的男子這陣子收布都接觸了,聽說了,田妞沒有一個“來電”的。
“瞧瞧你們兩個,想嫁人急成這樣了?”海棠敲敲自己的臉蛋,示意害羞。
“海棠姐,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臘梅和田妞一聲長嘆。
“也不知道這好男人都躲到哪去了?咋就不讓咱們碰上呢?”臘梅心裡也着急這事,她從海棠身上學會了不能將就,一定要個稱心如意的男子,不然不如單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