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看着這嘰嘰喳喳的一羣人,完全插不進話,這裡面有些是自己見過的,有些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但是她也算是明白了,那就是現在她是美味齋掌櫃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這些人都是要去鋪子裡找差事來的。
不用想,一定是昨日周柳氏說出去的,周柳氏一向大嘴巴,有點好事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好爲他們周家爭臉面。
宋朝陽還在睡覺,香雪真心不想讓這些人在門口喧嚷,便擺擺手揚聲道:“大家誤會了,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開得起店鋪,大家就不要聽風就是雨了。”
這話倒是半真半假,這美味齋的真正老闆可是秦曉,她最多也就是個大堂經理,現在趕快讓這些人消停下來纔是。
聞言,喧嚷聲更加吵鬧了起來:“朝陽家的,就算你不想讓我們大家借你的光,也用不着隨便編個理由吧!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忽悠嗎?”
“就是,這也太瞧不起人了,難怪先前有人說自從香雪賺了錢以後人就開始變得冷漠的很。”
“就想着自己掙錢,幫幫鄉里鄉親的有什麼不好的,真自私。”
這些人的反應都在香雪意料之中,現在聽到除了覺得刺耳一些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幫他們是情分,不幫也是應該,就像現在,香雪現在得這羣人簡直和那些唯利是圖的周家人沒什麼區別,一張張人皮之下盡是惡毒。
院子裡的聲音太過吵鬧,宋朝陽從屋子裡走出來,見到這些村民在吵鬧,忍不住皺眉道:“又不是辦喜事,你們都跑來我家做什麼?”
乍一見到宋朝陽出來了,幾十個村民又將目標盯上宋朝陽,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了自己的困難和香雪的冷漠自私,總之最終還是一個目的,就是把他們安排在美味齋。
香雪擡頭小心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宋朝陽,暗暗咬脣,她又給相公惹麻煩了,面對這麼羣不講理的人,相公答應了會後患無窮,不答應又會被人給議論,兩面都不討好,真是煩心死了。
宋朝陽垂眸沉吟一番,沉聲開口道:“香雪也不過是個幫人照看鋪子的,做不了主,我更無權干涉,大家還是趕快回去吧!”
這句話回答的及其謹慎,香雪也只不過是個看鋪子的,做不了主,他更加無能爲力,衆多村民一聽,頓時不悅起來,雖然不在吵鬧,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羣人真是夠了,香雪臉色勃然一變,語氣也硬生生冷了幾分:“大家想想,自從結婚以後去過鎮子幾次?我家的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什麼銀子開店鋪?還是你們覺得開兩個點心鋪子要幾文錢就能開了?別人說幾句你們就信,拜託各位能不能用腦子去想想?”
“這……”
幾十人面面相覷,頓時覺得香雪這番話確實如此,開鋪子,少說也要上千兩銀子,宋朝陽一個退役的士兵有是個外來戶,能有什麼錢,更不要說香雪這個女子了。
而且香雪自從結婚以後還真沒有出去過幾次,整日在家縫縫繡繡的,倒是安靜的很。
可香雪開鋪子的事可是昨日她姑奶奶親口說的,難道有假不成?
將所有人神色盡收眼底,宋朝陽淡淡道:“香雪,自從你和周家斷絕關係後,聽說就有你不少傳言,不知道這一次……”
“相公,你別說了,香雪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