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過頭,看到林謹之躺在地上,嘴角有一絲鮮血,胸口有一個很明顯的大腳印。
樑寒初一手摟着沈映月,另一隻手拿着他的佩刀,刀尖兒就指向半撐着身子的林謹之的下巴。
“樑老三你……”
“月娘,非禮勿視,閉上眼睛。”樑寒初把沈映月按在胸口低着頭對她說。
沈映月整張臉都埋進他的心口,鼻息間聞到的盡是他的味道,她低低地“嗯”了聲就沒說話了,旋即就聽到“撕拉撕拉”的衣服被劃破的聲音。
“樑寒初你瘋了?”林謹之喊道。
“瘋了的人是你,竟敢招惹我的月娘。”
樑寒初沉聲說完,傳來的又是“撕拉撕拉”的衣物被劃破的聲音。
朱氏和洪清兒的聲音也傳來了。
“就在這兒,簡直傷風敗俗!沈映月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傳出去讓樑大人以後該怎麼活?樑大人那不是讓自個兒的下屬笑話嗎?那根本就沒法再立威信,百戶所算是完蛋了!”洪清兒說道。
這是旋即應和。
“可不是嘛?做出這樣的事,丟的不僅是老三的臉,還有咱村地。咱村出了這樣一個不檢點的女人,以後別的村的肯定回來笑話咱村的,咱村的臉面算是沒了。”
“何止是咱村啊?樑三哥他是什麼人?是燕山中護衛的百戶,一個百戶的娘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別人知道了不就是嘲笑燕山中護衛,嘲笑燕王殿下,甚至嘲笑大明朝?”
……
洪清兒和朱氏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雖然距離離得還遠,可村子就這麼小,沈映月和樑寒初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樑寒初已經鬆開了按着她腦袋的手,沈映月從他懷裡出來,發現林謹之不見了,地上只有一堆碎布。
路旁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動了幾下就不動了。
“初哥,你把他的衣服全都劃壞了?”沈映月看這地上那堆碎布問,她發下除了林謹之那件銀色提花暗紋之外,還有很多看着像是中衣的布料。
“一件不留。”樑寒初答到,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
朱氏和洪清兒她們走得更近了,除了她們之外,還跟着不少腳步聲,聽着像是來了不少人的。
“我說朱氏,你說的不會是假的把?樑大人對沈氏多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那沈氏對樑大人也好得很,剛出月子,知道樑大人在操練軍士,她還會送水過去給樑大人,她怎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呢?”有軍戶的家屬表示不信。
朱氏“喲”了一聲。
“她會不會做那種事還是你說了算?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這人啊就是這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瞧瞧那沈氏,不是穿棉的就是穿繡的,都嫁了人了,還是孩子他娘了,還這麼愛捯飭打扮,那不是明擺着就是不安分嗎?哪個檢點的持家的女人跟她一樣的?要我說啊,我早就看出來她不會老實了,這不,被我說中了,一會兒你們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