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有什麼喜事的?這是怎麼了?”
“這是惠民藥局的蕭大使託我送回來給你們的,是賣你們的藥除去去分給惠民藥局的分成後的錢。”黃志爲邊說邊把一個荷包遞過去給沈映月。樑家三房的錢一直是沈映月管,他也是知道的。
“黃大哥,我和蕭大使說好的是月結,這纔過去沒幾天,蕭大使怎麼就把錢給我了呢?你有問過他嗎?”沈映月把錢收回來後問道。
“哦,是這樣,我去幫你們找林家五兄弟的時候惠民藥局的趙二高剛好也在,惠民藥局有一間閣樓漏水了,那會兒趙二高就聽說了你們家的事兒,回去跟蕭大使說,蕭大使怕你們建房子急用錢,所以就先把這幾天賣藥的錢拿回來給你們。”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黃大哥。”
“不客氣,咱先把這些青磚搬下來吧,今天託我到縣城買東西的有點多,一會兒我還得逐家把貨品送過去呢。”
“嗯好。”
樑寒初和樑詠威開始搬磚,黃志爲也跟着幫忙。
等把青磚搬完下來,天色又暗了一些。沈映月他們回去做飯,吃晚飯洗完澡,夫妻倆纔想起蕭大使給的那個荷包,裡頭有十五貫錢。
沈映月做的藥的成本都保持在售價的一個固定的比例,所有的藥的比例都是一樣的,這十五貫錢已經除去了給惠民藥局的分成,再除去藥材的成本,就只有三貫錢,還沒除去樑寒初的人工費。
不過沈映月知足了,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太暴利,雖然她的確是通過賣藥來賺錢,可藥品到底是救死扶傷的,不應該太暴利,否則她良心過不去。況且算下來她一個月也的確能夠按照她原先計算的那樣能賺個十五貫的。
“初哥,咱買磚花去了五貫,還剩七貫,現在加上這三貫就是十貫了。”
“嗯,錢髒,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呢,別摸了。”樑寒初把沈映月手中那幾張大明寶鈔收走放好,還拿了溼手帕幫她擦乾淨小手兒,才吹滅蠟燭抱着她睡覺。
第二天醒來,沈映月看到外頭傳來磨盤磨東西的聲音,出門後看到是哞哞在推磨,馨馨在一旁一邊搗藥一邊幫看着,她本以爲磨盤裡的是馨馨的美容品,過去看後才發現是她的藥。
“表姐醒了?表姐夫一大早就去建房子去了,早飯在竈房的蒸籠裡溫着,這些是表姐夫要搗的藥,我幫你們看着牛,你先去吃早飯吧。”
“嗯好。”沈映月走進竈房去。
早飯是肉包子,她吃了兩個,再喝了點湯,就往小山坡那邊走去,發現地基已經打好了,樑寒初和樑詠威卻不在。
爲了鄰居,才知道原來他們上山砍樹回來打樁去了。沈映月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就先回家裡去。
剛進院子,就看到馨馨正往磨盤那兒放藥,並把哞哞磨好的藥粉先裝進一個小桶裡,這些藥粉也夠做很多藥丸了。
她過去幫忙,讓馨馨自己去搗她的藥,反正出力推磨的是哞哞。她放點藥材到磨盤裡也不吃力。
傍晚的時候,她看到樑寒初和樑詠威從山裡回來了,還用獨輪車推了好幾根巨大的木頭,於是放下手中的籃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