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哎喲,你這是在幫爹孃挖東西呢?我說你怎麼沒回到莊稼地裡呢,原來跑來這兒做這事兒來了,你不管莊稼了?還是家裡的男人呢,你讓我一個女人來幹活?”
“我怎麼就沒幹活了?今天到地裡的草木灰都是我擔過去的,草也是我除了,倒是你都幹了些什麼,剛到地裡就跑去跟陳韓氏嘮嗑,我沒逼你回來幹活算是縱着你了,你別佔了便宜還到這裡胡說八道,況且我做兒子的,幫爹孃乾點活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樑詠威臉色黑下來。
朱氏聞言還在那兒哼哼唧唧的。
“這不是還有老三和老三媳婦嗎?老三能幹,他們家的地又不多,有時間來幫爹孃就讓他們幫。咱家可不一樣,咱家地兒多些,爹受傷了沒法幹活,娘還得照顧爹,這勞力本就少,你又何必再來幫忙?真是的,也不會想着家裡的地一些。”
“你若是覺得跟我過不下去,你就走,我不攔着你。如果你怕被人戳脊梁骨,那可以,和離,如此這般就沒人能說你什麼了。”樑詠威狠狠地丟掉一塊泥磚冷着臉說。
可別說,因爲長相和氣質跟樑寒初有些相似,這樣一冷臉還是很可怕的。
朱氏知道樑詠威和樑寒初一樣是會讓着媳婦的人,因而平時就得寸進尺一些,樑詠威也沒說過多少重話,從前王氏也說過讓他休了她,但是他自己沒有開口,如今聽他親口說出和離兩個字,朱氏是真的怕了。
“孩他爹,我……”
“說吧,什麼時候和離,既然你這般厭惡我,不如現在就回去寫和離書報到里長那兒,把這家分出去了,以後你看誰順眼你就嫁誰,咱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孩他爹你……你!你這是爲了老三和月娘跟我作對呢?從前你可不會這樣的,沒天理了都,老三和月娘的家都分出去了,不是咱家人了,你這……”
“隨你怎麼說。”樑詠威直接打斷朱氏,轉身就往他們的屋走去,“等着,我回去拿紙筆,你瞧我不順眼,我也對你忍無可忍了。”
“孩他爹別,我錯了,我錯了啊!”朱氏嚇得渾身冒冷汗,過去就拉住樑詠威的手,被樑詠威狠狠地推開。
“讓開。”樑詠威冷着一張臉,眼神裡寫滿了厭惡,“朱氏,我一直是很負責任的男人,否則就不會忍你忍了這麼多年,你是爲什麼能嫁給我的,你心裡清楚,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責任也不能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簡單來說,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噗通!”朱氏嚇得跪了下來,樑詠威看樣子是動真格了。
她跪的不是樑詠威,而是樑寒初和沈映月。
“老三,老三媳婦,我錯了,我剛纔不應該說孩他爹爲了你們而跟我作對,是我自己不會說話,是我這張嘴欠,我錯了,請你們原諒我們。孩他爹我真的知錯了,我自己掌嘴!”
朱氏說完伸手左右開弓,真在自己兩邊臉上狠狠抽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