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被吸引過來的那幾個小姑娘有些不自在。
雖然寧氏嘲諷的不是她們,可是現在嘲諷人的人和被嘲諷的人都在這兒,讓人有些尷尬。
那寧氏嗤笑了幾聲。
“可不是嘛?還說和燕山中護衛要好呢,原來都是假的。我看啊,那天樑寒初帶來的那些所謂的燕山中護衛的人全都是假的,樑寒初他根本就不認識燕山中護衛的人,他根本就是個農夫,只是個農夫罷了,不然今天怎麼會自己到這兒來給福來客棧貼單子呢?按我說啊,窮可以,可是作假那就不好了。”
“哈哈……”方纔一言不發的沈映月突然笑了起來,“姨娘,您好歹是縣丞太太,想不到你竟然不識字,真好笑。”
“你胡說什麼?誰不識字了?”
“你若是識字,怎會說這是福來客棧的單子呢?”沈映月指着樑寒初貼着的那張廣告單說道。
周圍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事情真的是很好笑,縣丞太太竟然不識字,還自以爲是地去嘲諷別人。
寧氏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笑話她,這才往那張廣告單上看過去,一看,臉色就變了。
她不是不識字,而是剛纔沒注意看。原來那上面寫的是沁香坊的優惠活動,和福來客棧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人聽到笑聲又被吸引了過來,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跟着笑起來,一時間寧氏的耳朵裡都是對她來講極其刺耳的笑聲。
“別笑了,誰不識字了?我只是……”
“你識字,識字爲什麼覺得這是福來客棧的單子?”沈映月直接打斷她。
“我只是看到你挺着個大肚子還跑出來幹活,覺得你日子過得很苦,才以爲福來客棧的生意開不下去了罷了,我也沒注意看單子上的字,誰讓你過得那麼艱辛?你妹妹挺着大肚子的時候連喝水都有人伺候着,哪像你還得出來操勞?真是夠窮的這日子。”寧氏一臉鄙夷地說。
剛纔她用打發乞丐一樣的語氣跟沈映月說話,現在還用看乞丐一樣的眼神看着沈映月。
樑寒初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姨娘你錯了,我們出來貼單子,不是因爲福來客棧生意做不下去了,不是因爲生活過得越來越差,相反,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這單子,是爲了月娘的表妹馨馨貼的,馨馨的東西,又重新在店裡銷售了。就在沁香坊,月娘好心出來幫妹妹,怎的就被你嘲笑呢?難不成,你們家對自己親戚竟是那般冷漠的?”
“你……馨馨在沁香坊賣東西?那可是……”寧氏被打臉了。沁香坊可是縣城口碑最好,資歷最深的賣胭脂水粉的店,馨馨的東西怎麼會放在沁香坊賣呢?
她本想說出心裡話的,可是說出來了那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所以她及時地住了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周圍的人都在笑話她。
沈映月不再搭理,而是看向在衆人。她要趁着現在人多,多幫着吆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