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那水蛇咬得緊,狗蛋娘怎麼甩都甩不開。
於是,小溪邊就出現了很可怕的一幕,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甩着一條又黑又長的蛇,周圍的人大驚失色,誰都不敢靠近。
沈映月看着這一幕,再擡頭看一旁的樑寒初。
剛纔他問她水蛇有沒有毒,難道就是因爲這個?
“初哥,你怎麼知道李氏會把手伸進去?”
“那是她的習慣,每拿到什麼好東西,都喜歡伸手抓。”
“初哥你還真是會觀察人呢。”沈映月氣徹底笑了,跟着樑寒初一塊兒看熱鬧。
“孩他爹,你快來幫我啊!孩他爹,我疼啊!”狗蛋娘衝着樑發財大喊。
樑發財看到那蛇都嚇壞了,哪兒敢上去呢。
過了好些時候,還是狗蛋娘這兒把蛇給甩開的。
她又疼又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上被咬出了血,留下好幾個冒着血的牙洞。
“孩他娘,怎麼樣啊?”樑發財這纔敢過去,狗蛋娘卻嚇得哇哇大哭了。
“還能怎麼樣啊?死唄,這種蛇有毒!”沈映月在一旁危言聳聽,樑發財和狗蛋娘嚇得不淺,尤其是狗蛋娘。
“孩他爹,怎麼辦啊?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幾歲,我還不想死,怎麼辦呀,怎麼辦呀!老三,老三媳婦,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害的!”狗蛋娘一邊哭一邊指着沈映月。
“怎的就是我害的了?這不是你們家的嗎?是你們自己搶過去的呀。”沈映月攤手。
“不是,不是我們的,是我們佔小便宜,那是你們的東西,是我們搶你們的!可是你們的東西是蛇你們爲什麼不早說?還讓我們以爲是黃鱔,現在好了,要害死我了啊!”
“老三,老三媳婦,我們佔小便宜那是我們不對,可是不至於要人命吧?你們知道那是蛇爲什麼不告訴我們?”樑發財也大喊。
他們不過想佔點便宜,怎的把命也給搭上了呢?真是太得不償失了啊!
“哦……”樑寒初揶揄一笑,“那蛇有毒是開玩笑的,不這麼說,你們又怎肯說實話呢?”
樑寒初說完,去撿起被樑發財扔到一旁的袋子,把地上那條水蛇套進袋子裡收好。
……
幾天之後便是清明節了,大夥兒開始爲清明節忙活起來。
沈映月說好的,今年清明節要回青藤村給沈映月的姥姥和娘上香。
沈映月她娘雖是嫁到了沈家,可是在新婚之夜第二天,沈廣就被當時在沈家做丫鬟的寧氏設計,爬上了寧氏的牀,不久後還懷了身孕。
她娘被林海帆傷得夠深的,結果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兒,便一直鬱鬱寡歡,最終含恨而終,白大爺因爲這事兒記恨着沈廣呢,因而死活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葬在沈家,而是葬回了蓮塘村。
這天樑寒初也要一同回去,他們叫黃志爲和黃雲仙搬到他們家裡去住,幫他們看家,也幫他們餵雞餵鴨,便先到縣城去了。
因爲青藤村距離縣城沒有蓮塘村距離縣城那麼近,來回都要將近一天的時間,因而沈映月也沒去接樑景和沈玉華。
清明節也是十分重要的節日,大街上熱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