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三媳婦,你開玩笑的吧?老三他可是縣學裡的廩膳生,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他將來可是要走上仕途做官的。”樑蘭秀還有些將信將疑。
“對啊,他是縣學的廩膳生,可是他現在卻不在縣學,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早就無視縣學裡的規矩逃學回來了。”
“難道……難道是真的?老三……”
“小姑,你不要聽月娘胡說。”樑寒初把沈映月往自個兒身邊攏,“月娘,你又調皮了,怎可在小姑跟前胡說八道呢。”
沈映月聞言努了努嘴,低下頭,腳尖在地上畫圈圈。
樑蘭秀見狀鬆了口氣,眼睛又瞟回簍子裡的那些肉上。
樑寒初笑着看她。
“小姑,月娘她年紀小,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哪兒是幾條人命呢?上回我是殺了將近二十個人的,少說也有十七八個。”
“嚇?”樑蘭秀受到地驚嚇不小,看了樑寒初和沈映月一眼,就揪着秦曉武的胳膊離開了,快過年了,她也不想沾上那種不吉利的東西。
母子倆慌不擇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踢到了門檻,雙雙摔了個狗啃泥,沈映月在後頭止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樑蘭秀回過頭瞪了她一眼,瞧見她身旁那“殺人犯”樑寒初,又不敢再說什麼了。
“初哥,想不到你比我還壞呢,還十幾條人命。”樑蘭秀走後沈映月笑道。
“這就壞?我沒給他說一百條都算少的。”
“她現在是回爹孃那兒去了,一問不就知道咱是撒謊的了嗎?“
“你不覺得……這樣她會更難受?”樑寒初挑眉。
沈映月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初哥,你真是壞得徹底了!”
真是服了他了。
樑蘭秀如果只是受了驚嚇不拿那肉,回去頂多就是可惜一下,說不定還會慶幸自己沒拿沾了人命債的肉呢。
可如果她知道自己不僅拿不到肉,還被耍了一通,那豈不是更難受?
不過她也不可以說樑寒初壞,畢竟先耍樑蘭秀的是她,樑寒初只是個助攻罷了。
夫妻倆把買回來的雞鴨殺了,放到地窖的冰窖裡冰好,再把其餘食材收拾整齊,才生火做飯去休息。
沈映月忙了一天也累了,洗完澡就窩進暖暖的被窩中,抱着被子就睡覺。
樑寒初鑽到她旁邊從背後抱着她。
“月娘,我以後都不想燒炕了。”
“爲什麼?天氣這麼冷,怎麼可以不燒炕呢。初哥你不要離得那麼近,你跟個火爐一樣。”
“所以別燒炕了,有我就好。”樑寒初報下巴擱在她頭頂上,用鬍渣輕輕去蹭她的腦袋,“燒炕了,你一熱,就不肯讓我抱。”
“你少來。”沈映月被他氣笑了,他就想着吃她豆腐。
“月娘,你也過了那段最需要注意的時候了吧?”
“你想幹什麼呀?你不可以胡來的,這九個月,你想都別想。”沈映月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雖說懷孕的時候其實也可以,可是就樑寒初那生猛勁兒,她沒身孕的時候都被折騰得要命,何況現在?
“月娘,我想是那麼胡來的人嗎?”樑寒初把她抱緊了。
“你就知道這樣過嘴癮,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