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呢?”
“好奇,二哥挺好的人的,可是那朱氏……”沈映月沒明說,反正話說到這份上,樑寒初肯定也懂的。
樑寒初沉默了下,嘆了口氣。
“朱氏是鄰村的,有次隨親戚到咱村來過節,不小心落水,二哥救了她,就這麼娶了。”
“原來如此。”沈映月明白了。在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樑詠威下水救了朱氏,抱過摸過,可不就得娶了嗎?
“可二哥也是爲了救人,又不是什麼登徒子,就算不娶,也沒人會說他什麼的呀。”
“朱氏故意落水的,裝的。”
“啊……”沈映月這回是瞪大了眼睛了。
“所以,你明白了嗎?”樑寒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明白了……故意的,那肯定是蓄謀已久,計劃了很久,裝了很久,二哥就不會輕易看出來她是個這樣的人,是吧?”
“聰明。”
“那也可以和離呀,朱氏不知道犯了七出中多少條了。”沈映月接着說。
其實她真的很討厭什麼三從四德,什麼七出之類的東西的。可現在,她更爲樑詠威這條漢子感到惋惜,挺好的一男人,竟然遇上這麼個女人。
“那孩子怎麼辦?二哥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他不能不顧孩子的感受。”
“哦……”樑寒初一番話,讓沈映月瞬間想明白,原來又是責任二字。
樑寒初也是個極其負責任的男人,當初娶了原主那麼個壞女人,他就算再不喜歡,也承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
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們是古板還是負責,興許是因爲古板,所以纔會這麼負責任的吧。
“初哥,如果我一直像以前那麼壞,你會不會也一直忍受着我,不跟我和離,也不休我?”
“小壞蛋,你胡說什麼?”樑寒初伸手在她小屁屁上掐了一把。
“不許胡說八道,哪來那麼多如果的,咱現在這樣挺好。”說着把她摟得更緊了些。如果真的跟以前那個一身壞毛病的沈映月生活在一起,他感覺他的人生都是灰暗的,連假設都不願意去做。
“我不說還不行嗎?你快把你的手放開,哎呀你怎麼亂摸的,那裡不行啊,你很討厭啊,樑寒初你住手!”沈映月一邊喊一邊揮着四肢掙扎,最後還是被樑寒初制服了。
“以後還說不說這種如果。”他懲罰似的用手指輕輕探入,沈映月身子一震酥麻。
“我……都說了我不說了,你快把手……抽……出去!”
“嗯。”樑寒初很聽話地把手指抽出,翻身把她壓着,用更堅硬的東西代替他的手指……
一陣雲雨過後,沈映月累得跟一灘泥似的趴在他身上,思考他剛纔說過的話。
是啊,人生哪裡來那麼多如果呢。
人的一生就是一條充滿了無數岔路口的道路,每一個岔路口就是一次選擇,做出的每一次選擇興許都會影響以後要走的路。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這就是她的人生了,沒必要做那麼多假設。
沈映月想到什麼,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