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映月姐爲什麼不直接說實話?爲什麼要跟高太太說她是爲了幫我報答高家的呀?那樣到時候映月姐要是把高老爺治好了,那還有咱的很大功勞了。她明明可以一個人獨佔所有功勞的。”
“這你就不懂了啊。月娘這樣也是爲了咱好啊。你現在和高家的生意剛剛做起來,你就帶着月娘來,讓月娘通過你去辦事,雖然做的是對高家好的事,可是說出來是有些令人難爲情的啊,也讓你難做人不是?所以還是像你映月姐那樣說合適一些。”
“原來是這樣啊。”二丫恍然大悟點點頭。
大丫笑了笑。
“從前你都是在家裡的,不出門。以後可以經常出門走走,多懂一些人情世故,總歸是好的,多向你映月姐學習。”
“知道啦姐。不過雖然從前我不怎麼出門,可是做人的道理,爲人處世這些,娘和你不是一直在教我嗎?我懂的啦,姐你不用擔心。”
“知道知道。”二丫點頭。
阿菊端了新茶進來,大丫二丫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聊了些別的。
另一邊,高太太已經把沈映月帶到了高老爺養病的院子。
還沒進去,就聽到有咳嗽聲從裡頭傳出來了,聽聲音,這高老爺的確病得不輕,咳得嚴重,又似乎提不上去的樣子。
高太太聽到咳嗽聲,就不住嘆氣,眼裡滿是心疼。
沈映月給她一個安慰的笑,繼續跟他進去。
高老爺剛好被丫鬟扶起來喝藥,見到高太太帶了個他不認識的小姑娘進來,他倒是面露疑惑了。
“這是……”
“她叫月娘,孃家是在府城做藥材生意的,她被薰陶也有一身醫術,不入讓她給你看看。”高太太道。
高老爺嘆了口氣。
“你每次帶人回來都這麼說,來頭一個比一個大的。還是算了吧,我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哎……”
高老爺說得時候,眼裡有無奈,也有不甘,更多的是失落。
“而且這還是個年紀這麼小的小姑娘,有十六歲了嗎?”
“我早都二十了。”沈映月說道。她還想再說什麼,就被高老爺打斷了。
“哈,小姑娘,十六和二十有區別嗎?你是來逗我開心的嗎?”
高老爺笑着說,倒是樂呵呵的,興許是許久沒見到外人了,來了個年輕面善的,心情有所變好吧。
沈映月趁機走到他跟前去,還把隨身帶的小銀針包拿了出來。
“高老爺,你就當我是來逗你開心的,你看我表演表演,可以嗎?”
“那行吧。”高老爺也沒有拒絕。還看向高太太,只看了一眼,發現沈映月在給他把脈,他又把目光折了回來。
“小姑娘,你已經不知道是我娘子找回來逗我開心的第幾個人了。她害怕我失去信心,明明知道我這身體怎麼樣都不會變好了,卻還不停地找各種所謂的大夫來給我點希望。其實不用那樣的,我知道我身體不行了,可是不至於說因此絕望的啊。”
“誰說您身體不行了?”沈映月把了一會兒脈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