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這話就是自相矛盾的!一面說人家家裡不和睦,在外人面前裝,一面又說他們夫妻倆在這吵架,到底什麼是什麼的?”
“要是真跟你說那樣裝的話,那他們肯定吵架也在家裡吵的,怎麼會到這裡來!”
……
大家聽了姜氏的話都爲沈映月和樑寒初說話了。
姜氏冷笑。
“剛纔咱不是都沒來這兒嗎?他們估計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沒注意到咱過來的,要注意到,還會這樣?反正他們吵架是事實,你們剛纔不都是在安慰他們了?要是真沒吵,你們安慰什麼,勸什麼。”
“哇哇哇……”小包子聽着姜氏說的話,突然哭了起來。
“瞧瞧,都把孩子嚇哭了,還說他倆沒吵架呢。反正在外面就吵架的,肯定夫妻不恩愛,家庭不和睦的,我可要好好出去說說去,這對夫妻連自己家的事兒都處理不好,怎麼能做好生意的?”
“不是,哇哇……我是被姜氏這個潑婦嚇哭的,哇哇哇……”小包子捂着臉大哭。
沈映月知道小傢伙是裝的,她早就發現小包子的戲精體質了。
她把小傢伙抱起來拍拍她的背。
“別吵了大家,讓你們誤會了實在是抱歉,我真的沒有和我相公吵架,我只是抱怨,我想幹活,他非不讓我幹,所以我就抗議而已。家裡的擔子總不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不是?我也得分擔的,可是他就是不想讓我累啊。”沈映月解釋。
“哎呀,原來是這樣啊,那老三還真是夠寵妻的。姜氏你還能說什麼?人家這哪裡是吵架的?誰家男人能做到像老三這樣的啊!”
“胡扯,沈氏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有證據嗎?”
“哇哇哇……”小包子哭着從沈映月懷裡掙脫,過去從簍子裡把裡面那袋鳳仙花給拿出來。
“爹爹給我們染指甲,讓我們在這裡染指甲的,娘想幹活,爹不給,爹非得讓我和娘染指甲玩的,哇哇哇……”
“啊……”姜氏看到那袋鳳仙花,一下子答不上話了。
剛纔幫沈映月的那些人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姜氏,瞧見沒有,這回你無話可說了吧?若不是真不想讓月娘幹活,又怎麼會特地從家裡帶這袋子鳳仙花出來呢。”
“剛纔老三一家可是跟咱一塊兒到里長那邊抽籤的,那會子他們夫妻倆只帶着孩子,身上什麼都沒帶,這倆籮筐肯定是從家裡帶出來的了,這還不夠明顯嘛,就是想讓月娘來這兒染指甲玩的。”
“哎喲,這老三還真是夠寵妻的,咱都是村裡人,月娘被他寵得就跟個小貴婦似的了,別說村裡的了,城裡次一點的人家,哪裡有女人家染指甲玩的,手那都是拿來幹活的。”
“老三你可真是個好男人啊。我媽剛纔也誤會你們了,還以爲你們在這裡吵吵鬧鬧的是吵架呢,原來竟是因爲這樣的事兒,我倒想因爲這種事跟我家那口子吵哦,不過我們家那口子哪能做到像你這樣的?不過老三,染指甲就讓她在家裡染就得了,何必特地到菜地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