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爺聽到沈映月這麼問,臉上是自豪的表情。
“是啊!我們這兒每一年的科舉表現都很好。我在這兒看門看了幾十年了,不知道送了多少進士出去了,你瞧着眼前這些孩子,說不定等明年科舉的時候又有人考上了咧,是不是呀?”高大爺說着說着,就看着剛從裡頭走出來的趙水生幾個少年笑道。
那幾個少年剛剛出來,就被高大爺誇了一通,都靦腆地笑着,臉都紅了,沒人像高大那般有自豪的神情的,都是些謙虛的孩子。
“三哥,三嫂好。”幾個少年見到沈映月和樑寒初便打招呼,看樣子趙水生已經介紹過他們了,還真都是些懂事的孩子。
“嗯,你們好啊。給你們做了些點心,你們拿去吃去,在書院裡多多照顧水生一些。”
“知道了三嫂,我們會的。”
“嗯,水生前陣子告假回家去了,可能功課落下不少,還請你們多多指導他。”樑寒初接着說,他更有針對性一些。
少年們點點頭,都謝過沈映月和樑寒初,也都承諾會多指導趙水生。
沈映月和樑寒初瞧見這氛圍就放心了,叮囑孩子們多注意身體,夫妻倆才離開。
“初哥,我想不到嶺南也會有這麼好的書院。咱把小糰子留在京師,不就是爲了讓他有個好些的學習環境嗎?誰能想到嶺南也有這麼好的書院呢?”
沈映月想到歷史上洪武時期的“南北榜案”,就是科舉的時候排上名次的都是南方的考生。雖然這事兒跟徇私舞弊有關,可若南方的學子沒有本事,也鬧不出那樣大的事兒來的。可想而知,這年頭南方學子的能力有多強。
“嗯……月娘,我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
“嗯。咱要不選個時間去把小糰子接到這裡來吧,讓孩子和咱分開,我總感覺有些不放心的,孩子還那麼小呢。你瞧瞧這書院,水生家裡有事,就給他請假,他還能隨時回來,這般人性化的書院哪兒找去?再看看他們這氛圍。說真的小糰子上的那玉徳書院氛圍有沒有這兒好我都不確定呢。咱真的得找個時間去把孩子給接過來纔好。”
“嗯好。”樑寒初也沒多說。
這時候,突然瞧見驛站的信使樑釗騎着馬往這邊走過來。
“樑三哥樑三嫂。”
“樑釗,真巧啊,你也在這兒。”樑寒初打招呼。因爲他們到這兒後給京師那邊寫過信,都是去找樑釗這個信使的,因而雙方之間比較熟悉。
“不巧啊,我剛想找你們呢。有你們的信件。我剛剛到水生娘那邊去找你們了,她說你們到書院來了,我就過來了,果然瞧見你們在這兒。那我就把信給你們可好?本來我應該送到你們村去的,可既然你們都在這兒,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對吧,我這兒就只有給你們的信,你們村裡的沒了。”樑釗邊解釋邊把信拿出來,他一向是十分負責的人,因而非得解釋一通。
沈映月倒是覺得他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