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膝蓋上果真是有一片擦傷的痕跡,明顯是摔的。
他抱着李氏的脖子還在哇哇大哭,這麼大的孩子了,這麼點傷,就哭成這樣,樑伯福一家子還好意思說他是文曲星下凡,也不嫌丟人。
再看看樑景,耳朵被揪得都快出血了,硬是咬牙不說話,這兩個同樣七歲的男孩子,那個更有出息簡直不能再瞭然了。
無奈樑伯福一家就是對他們家的狗蛋有着迷之相信。
“沈氏,你看看,我們家狗蛋傷成這樣了,這就是那傻子弄出來的,傻子推了他,才讓他受傷的。你這個做嬸子的真愛多管閒事,我們這次叫里長來,是爲了讓里長主持公道,傻子打傷了我們家文曲星,那是要賠錢的!不賠錢我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傻子,你真是氣死老子了!”樑振興一聽到樑發財說要賠錢,就氣不打一處來,想打樑景。
“夠了沒有?多少錢,我來賠!你不許再打阿景!”沈映月狠狠瞪着樑振興。
樑振興聽沈映月這麼一說,神色緩和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這傻子闖的禍你來處理,錢你來賠,大家作證。”
“廢話怎麼這麼多?我說了我賠我就一定會賠!”沈映月咬牙切齒的,看着樑振興這反應她就窩火,到底是那幾個錢重要還是孩子重要?竟然爲了別人家的孩子來打自己家的孩子,實在是過分至極。
“還有你們,不是說狗蛋是你們家的獨苗,是文曲星下凡嗎?文曲星受傷了你們不帶他去看傷,反倒是抱着他來找人算賬,不怕文曲星的傷得不到及時的處理,他變成個傻子嗎?”沈映月看着狗蛋,其實她覺得狗蛋纔是真正的傻子。
聽她這麼說,樑伯福夫婦,樑發財和狗蛋娘才“哎喲”一聲叫起來。
小孩子家家受點傷沒什麼,他們今天不過是想借着狗蛋的傷來敲詐一點錢,如今聽沈映月這麼說,他們怕了。他們家狗蛋可是文曲星下凡啊,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還得了?
“哎喲,那這怎麼辦喲!對了,我聽老三說了,你以前偷過很多醫書,還跟你那過世的姥姥那兒學過一些,你肯定懂的。反正你也說錢你來賠,那傷你也得看!”
“把他抱到我們家那邊去。”沈映月抱着樑景就往他們新家那邊走。她才懶得關心狗蛋。可現在狗蛋是樑景打的,她就不得不管了,她是要收養樑景的,因而要讓樑景知道,惹了事就得負責,不能推脫,這樣他才能成長成樑寒初這樣有擔當有責任的大男人。
樑伯福他們不敢耽誤,就抱着狗蛋跟在後面。
樑寒初聽說出了事也忙着趕了回來,他怕沈映月累,想把樑景接過去抱,樑景直接說他要自己走。
“嬸嬸,我是男子漢,要保護嬸嬸和小妹妹的,我要自己走。”樑景腦袋沒問題,這些天經過沈映月和樑寒初的照顧之後,不再像以前那麼怯弱,說話就流暢了許多。
沈映月欣慰地把他放下來。
“阿景,你告訴嬸嬸,你爲什麼要跟狗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