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麻穴之一就位於手肘上,平時不小心碰到手肘,手臂都會麻一陣子,更不用說樑周氏的麻穴直接被沈映月用針紮了。
她手臂一麻,“啊”地大叫了一聲,把樑景給放開,沈映月順勢把小傢伙抱過來。
“沈氏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手,啊啊啊!”樑周氏大叫着,手臂麻得動不了了。
沈映月不理她,只管抱着樑景仔細檢查他的耳朵。
小傢伙的耳朵被揪得起了紅血絲,連耳朵周圍的皮膚也跟着出現了一些紅痕。這麼小的孩子,這麼嫩的耳朵,如果不是她來了,樑周氏真有可能會直接把這孩子的耳朵扯下來。
樑伯福瞧見自家婆娘出了事,氣勢洶洶地跑過來。
“沈氏你幹了什麼?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對你大伯母下手!”
沈映月正窩火着呢,再次舉起銀針。
“我不僅對她動手,我還對你動手,怎麼?阿景才這麼小,你們也下得了手,你可別說不是你動的手,你管不好你婆娘讓她出來爲非作歹就是你的錯。”
沈映月說完,抓着手裡的銀針往樑伯福的手肘扎去。
樑伯福“哎喲”一聲,手臂也麻得動不了了,他伸出另外一邊手想要打沈映月,沈映月把他那邊受的麻穴也給紮了,順便再扎樑周氏還安好的那邊手。
“沈氏,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我們的手怎麼了?”
“廢了。”沈映月直接冷冷地回答,再看向李氏,李氏正巧想開口罵人呢,“你想不想也被廢掉?想的話過來,我滿足你。”
沈映月邊說邊舉起手中的銀針。今天是個大晴天,銀針在陽光下反射着幽幽冷光,配上她那個冷到極致的表情,給人感覺陰森森的,真可怕。
“你……你等着,里長馬上來了,你死定了!”
“阿景,你怎麼樣了,還疼不疼?”沈映月不想理這瘋子一樣的一家子,她只關心樑景。
“不疼。”小傢伙倔強地搖頭,明明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偏偏說不疼。
“喲,你問這傻子疼不疼?他腦子有問題呢,你問他疼不疼,他這種傻子哪裡會知道什麼是疼哦。”
“手被廢了,還想讓腳也被廢掉?”沈映月冷着臉說,她抱緊了瘦小的樑景,叫他別害怕。
樑伯福和樑周氏這回不敢說話了。
山腳下有一羣人正趕着往這邊走,爲首的是里長,還有樑發財、樑振興和秦氏、王氏等人。
樑發財、樑振興和秦氏一邊走上來一邊罵罵咧咧的,樑發財跟里長告狀,樑振興和秦氏在罵樑景。
“早說了,養條狗還會看家呢,養了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白吃白喝這麼多年也就算了,竟然還闖禍,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阿景才七歲,還只是個孩子,他難道不是你兒子?”王氏冷喝。
秦氏還不服呢。
“七歲怎麼了?別人家七歲的孩子都會幹活了,他會什麼?他就只會闖禍!害人精!”
……
秦氏還在罵罵咧咧,樑周氏狠狠瞪着樑景,對着小小的孩子惡狠狠地說了句“你死定了”。